法收在腦袋裡,最終離開了皇宮,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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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冰涼。
深凹的井口邊,念清歌瘦弱不堪的身子搖搖晃晃的提著木桶走來,一陣涼風吹過,凍的念清歌瑟瑟發抖,拾起地上的粗繩子綁在了木桶上,用力系緊打了一個牢固的疙瘩,她提起木桶朝深不見底的井口丟了進去。
只聽一個悶悶的響聲,木桶順著粗聲‘刺溜,刺溜’的滾了下去,念清歌的兩隻小手急了忙慌的趕緊抓住繩子的另一端,手心被粗糙的粗繩劃破,她忍著疼拽著繩子。
滿滿的水盛在了木桶裡,念清歌吃力的拽著繩子往上提,虛弱的她力氣薄如蟬翼,才提到井口,那木桶因卡在了邊緣上上下活動不了,念清歌只好站起來往上拉,她咬著銀牙,在拉上來的那一刻因木桶裡的水太重,一個踉蹌沒站穩直接將滿滿的冰涼刺骨的水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襲來的寒意生生讓她窒息,她大口的喘著氣,小手抹掉了臉上的冰水,想用衣裳擦擦手,卻發現衣裳也是溼透了,她只有這一件衣裳,只能穿著這身衣裳繼續幹活兒。
一個木盆裡堆積了好多衣裳。
念清歌將木盆抬過來,把清水倒了進去,不少的水濺了出來,念清歌沒有矯情的躲開,總之也已經溼透了,即使躲開又有什麼用。
尋了一個木棒握在手裡,一下一下的砸著髒衣裳,不少汙水會濺在她的臉上,她只是隨意的抹去。
安靜的夜裡。
敲衣裳的聲音清晰可聞,中間還會有一些淺眠的宮女開啟門破口大罵:“能不能小點聲,吵死了,還怎麼睡覺,喪門星。”
念清歌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於是將木棒扔下,用小手親子去揉搓衣裳。
冰涼的水刺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念清歌的小手凍的發紫,肌膚都抽巴在了一起,她在衣裳上抹了抹,張開嘴巴往小手上吹著熱氣。
實在是太冷了。
這些衣裳洗了好幾個時辰,擰乾,晾上,將這些程式做完後,念清歌的最後一絲也已經被抽乾,她拖著沉重的雙腳來到了自己的草屋裡。
這個屋子很破,不是一般的破,甚至比冷宮還破,裡面沒有草塌,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把薄薄的草墊子鋪在了冰涼的地面上,念清歌撐不住的躺在了上面。
身心疲憊卻毫無睡意。
一個棄妃而已,他又怎會饒過自己呢?
唉。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抹了抹小臉兒,雙手摺在一起枕在腦袋下面,昏昏的睡了過去。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送到了斷頭臺上,旁邊是自己的爹爹,正前方是一襲龍袍的離漾,他面無表情,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殺。
一抬眼,自己爹爹的人頭落地,血流滿地。
她撕心裂肺的哭著,痛徹心扉的嚎著,卻始終喚不回她死去的爹爹。
夢中的她楚楚可憐,聲淚俱下,一下一下的抽噎著,淚水流了滿臉。
夢中的她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大掌撫上她的髮絲,撫上她的額頭,撫上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兒,一點一點的為她拭去所有的眼淚。
可是她的眼淚就像川流不息的小溪,怎麼擦也擦不去,後來,她感覺到了兩片冰涼的嘴唇在細細的親吻著她,將她的淚水一點點吻幹。
她不哭了,終於不哭了,只是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著。
她好委屈,特別的委屈。
為何其他的妃子能得到他的chong愛,而自己卻不行,在新婚的第一天就被打入了冷宮,連一個封號都沒有就這樣被打入了冷宮。
原以為慢慢接近他以後會得到他的喜愛,可是為何在她揭開面紗的那一瞬,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冷,冷到能夠將她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