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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在了他腦後的木柱上,離他的腦袋堪堪只有一指寬的空隙。

三人僵硬地轉頭看向射箭者。

美麗的巫女大步走來,寬大的衣袖裙襬飄揚在身後。她單手一撐欄杆,只見眼前衣裙迭飛,她便輕巧優雅地翻進了遊廊內,在不二身前站定。

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不二不由自主地睜開眼。

兩雙同樣冰藍色的眼眸沉默著對視了半晌,周圍的空氣幾乎都能在這和暖的春天凝結成冰。

突然,那少女似乎微微晃神,先別開了眼。可再看去,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樣,沉默著抬手拔起了不二臉側深入木柱的箭。

不二注視著她美麗的手握著箭慢慢移開,眼看就要收回了。誰知,下一秒,她便毫無徵兆地將泛著冷光的箭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呼——唔……”

不知是誰猛地倒吸一口氣,眼看就要大叫出聲,卻被及時地一把捂住。

跳動的大動脈感受著鋒利冰涼的鐵器,近在咫尺的殺氣順著血管湧進狂跳的心臟——那種渾身顫慄的感覺,早已分不清是恐懼還是悸動。

不二顫抖著手立於原地,完全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在球場之外感受到這種只有遇到強敵才會升起的興奮!

“久仰大名,不二的哥哥。”

她在他耳邊冷哼,

“我是你口中‘水野’的堂姐,感謝你對家弟的照顧。”

逆著陽光的少女微抬下巴,冰藍色的眸子沒有一絲感情,冷冷睥睨著他,像是望著一個註定已死之人。因為威脅而無意間貼得過近的身軀沾染著草木和鐵鏽的味道,那是隻有經年累月的苦練不輟才能養成的。

這種凌厲的美帶著強烈的衝突性與戲劇性,過於危險。常人恐怕就此避之不及,可不二卻偏偏著迷萬分。尤其是那雙眼睛,美得恍若星辰,耀眼而高不可攀地掛在寒冷漆黑的夜空中,在別人眼裡也許只是冰冷的一團光,可對於不二來說,卻彷彿正是那顆藏著令小王子念念不忘的玫瑰的、獨一無二的星。

星星真美,是因為那上面藏著一朵看不見的花!

白衣紅裙的巫女就站在花團錦簇的春日中,可卻將滿肩陽光全都冷落。被一絲不苟束起的檀黑髮絲隨風拂動,無意散落在他的頸側。他甚至聞到了她身上森冷的冰雪氣息。

不二覺得,他似乎,一見鍾情了。

……

將某個疑似在自家地盤上欺負自己堂弟的“無恥之徒”好好恐嚇了一番後,觀月這才勉強滿意地放開了面前“表情詭異”的某人。

擦了擦箭尖,她剛想回去繼續練習,一轉身,卻在看見了堂弟漆黑的臉色後明智地果斷放棄,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嗯哼,小暖……”

觀月初抱臂走到她面前,尤其在那稱呼上拖長了尾音,

“我剛剛似乎聽你說,你是我的……‘堂姐’?”

和溫暖的名字截然相反的某人冷著臉,語氣平靜地說:

“你小時候一直叫我‘姐姐’。”

那副樣子配上那種語氣,彷彿不是在解釋,而只是在陳述事實。

誰料,觀月初一聽就炸了,也不顧忌還有外人在,大聲質問道:

“是誰當初欺負我年少無知、讓我一直以為你比我大的?你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說!”

再次被迫捲入經理家事的裕太默默捂臉,一點也不為能得知英明神武的經理大人的辛秘往事而激動,反倒更有一種幻想破滅的感覺。而隔岸觀火的不二一邊幸災樂禍,一邊欣賞著觀月暖分外“可愛”的反應。

不同於觀月初的暴跳如雷,她依然不急不緩地道:

“四月出生的確實比五月出生的大。”

“那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