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他迷茫地挖了一勺冰淇淋含進嘴裡把自己凍得一哆嗦。
不是說好的來查案嗎?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琴酒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 他的身上有股揮之不去的菸草氣味, 醇厚深沉, 但不討雪見未枝的喜歡。
她能欣賞太宰治身上潮濕的、死寂的、又沉又冷的水色淡香, 每一次嗅到都彷彿親近死亡,如同灰濛濛的天空下連綿不斷的陰雨。
她也喜歡五條悟身上被甜品薰陶出的甜香, 彷彿最高等的料理師將無數高階的味道調和在一起, 甜到舌尖都在戰慄, 是甜黨至高無上的最終追求。
但五條悟的味道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甜蜜是最表層的假象, 只有像撲到抱枕裡頭深深吸一口氣那樣嗅,才能嗅到甜香下的冷意。
冰雪般的冷,如同雪原上反射的陽光,耀眼卻不帶一絲餘溫。也像雪山上生長的冷杉,帶著凌冽的氣息。
光是甜或光是冷都沒什麼特別,混在一起格外驚艷。被甜蜜俘獲的時候冷冷一捧雪塞進衣領凍得人牙齒打顫,冷得受不了的時候又被甜香好好地包裹住,舒服得頭髮絲都在顫抖。
賊刺激,枝枝喜歡。
青春期少女就要勇於追求刺激。
像琴酒這種就不好聞,辛酸嗆人,成熟是挺成熟的,但不是雪見未枝欣賞的型別。
不過,一支舞而已,什麼都不代表。
琴酒的舞步與他這個人相似,強勢、激進、說一不二,有種可怕的狠勁。
但不好意思,他充其量是個狠人。
枝枝是個狼滅。
比狠人多三點還橫。
「你喜歡支配的感覺,掌握主動權令你感到安心。」一次旋轉擦肩中,雪見未枝的髮絲蹭過琴酒的臉頰,她笑眯眯地說。
「這很好。」她讚許地說,「我也喜歡。」
少女舞步錯開,上前踏了一步。
一改剛開場的順從與追隨,雪見未枝的舞步凌厲大氣,她錯開半個音符,手腕用力,直接和琴酒調轉了位置。
仍然是她執女步,琴酒執男步。但舞曲中由男步引領女步的動作被全然反轉,整個節奏完完全全被雪見未枝奪走,她逼迫琴酒只能隨著她的步調來。
她想在舒緩的音樂慢慢擺裙,琴酒執著雪見未枝的手就只能虛虛託扶。她想在樂曲高峰中凌空旋轉,琴酒只能順著力道將少女高高舉起,看著她在令人目眩神迷的燈光下優雅抬手。
連舞廳邊緣奏樂的樂團指揮都被場中央的兩人帶跑節奏,他滿頭大汗地揮舞指揮棒,眼睛不敢看樂譜,只盯著少女交錯的腳步。
「我倒也不是很討厭被人主導節奏。」在低揚的尾調中雪見未枝輕巧地轉了個圈兒,她的手在旋轉中碰到琴酒的胸口,隨即毫無留戀地推開他。
迎著男人憋屈中藏著闇火的墨綠眼眸,雪見未枝還是笑盈盈的模樣:「只是你不夠格而已。」
「是摸到我手上的繭了嗎?」少女不甚在意地說,對琴酒滿懷殺意和警惕的表情無所畏懼,「不是槍繭,是練劍道的時候留下來的,我沒碰過熱武器。」
「倒是你。」最後一個尾音,她突然湊近琴酒,像在和他說悄悄話,「風衣裡的槍套露出來了。」
琴酒猝然鬆開雪見未枝的手,伸手拔槍。
「砰!」
香檳杯應聲而碎。
「先鬧事的可是你自己,」雪見未枝挑眉,「別賴到我頭上來。」
「你是fbi、cia還是公安?」琴酒執槍穩穩地指向雪見未枝,舞廳中近乎一半的人跟著他舉槍。
另一半就是港口afia的人了,他們與黑衣組織合作歸合作,本身還是有點競爭關係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