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種事情也有天理?我要起訴他們一窩姓陳的,非把他們往死裡告不可!”她嚷嚷道。
“你能不能別這麼意氣用事?就算要打官司,我們手裡也要有證據吧?”我拽著她,讓她別衝動:“而且陳家分明是打通了關節,有備而來。我們無權無勢無證據的,要怎麼和人家鬥?而且我懷疑……”說到這裡,我猶疑地瞥了張存義一眼,吶吶地開口道:“原本要投資的藝術經紀人忽然撤資,這背後也是陳家在動手腳。”
這句話剛說完,彷彿是為了印證我的話似的,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不動聲色地拿起手機,避開他們二人視線點開了簡訊。
一個號碼發來簡訊,內容只有短短的三個字,卻足以讓我心顫:稻草人。
☆、第三十四章 陰謀陽謀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手機上又來了一條簡訊,陳母發資訊給我,約我今天中午在北鑫飯店見面。
我看到簡訊的第一反應是這是一場鴻門宴:不知道他們是想對我施以報復,還是想讓我在警方面前閉嘴?本來她一個人就足夠難纏,若是陳置玉也在場,我該如何應對?左思右想,我總覺得這個邀請不懷好意,去了實在是羊入虎口。
但一想到昨晚上她發過來的“稻草人”三個字,我一顆心就像被扔進了油鍋裡,翻來覆去地煎熬著。張存義對我的諸般照顧,讓我對他的事置之不理,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最後糾結了半天,我還是一咬牙把心一橫,拿包出門上北鑫飯店赴約。
十二點的時候,我趕到了北鑫飯店,剛一進門就有個服務生上前來把我領了往裡走。跟他進了牡丹廳包廂,裡面兩個人背對著我站著,其中一個是陳母,另一個則眼生得很。
管他是誰,反正不是陳置玉就好。
我進去的時候,他們正有說有笑地看著牆上一幅畫談笑風生,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不是《稻草人》卻又是什麼?
“陳夫人,蘇女士到了。”服務生敲了敲門,輕聲地提點了一句。
陳母順勢轉過身來,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服務生恭敬地退了出去,順手把房間的門帶上,“砰”的一聲輕響,包間裡忽然間安靜了下來。
“不知您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見她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我只好先開口打破這僵局,“是否和《稻草人》這幅畫有關?”
“沒規矩。”她把旁邊的人讓了出來,板著臉教訓我道:“剛出了陳家的門也沒幾日,看到客人要打招呼的這點禮節都不懂了嗎?我身邊這位貴客,可不是你能隨便怠慢的。”
“哪裡哪裡,陳夫人客氣了。”那中年男人趕緊道。
“介紹一下,這位是著名的藝術經紀人楊毅先生,他手裡捧紅過很多畫家,我今天專程把他請過來,看看稻草人這幅畫。”
我不知道陳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出於禮節,還是對這位藝術經紀人頷首打了個招呼。
“這位是……”楊毅疑惑地打量了我一眼,摸不清我和她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從陳母說的話來看,我們是相熟的,可是從說話的語氣來看,我們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陳母轉轉手上珊瑚珠,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她叫蘇荇,你喊她小蘇就好了。”
“噢,”楊毅尷尬地笑了兩聲,察覺出了氣氛的微妙。
“今天這畫我們也看了,楊先生倒是對這幅畫很欣賞。張存義這個人我知道一些,籍籍無名了這麼多年,如果被楊先生看中,這對他來說倒是個好機會。”她不緊不慢地說著,“你和張存義什麼關係,我不想去追究,畢竟你這個人也是上不了檯面的,早點從陳家出去,也省得給我們陳家丟臉。”
我握緊了拳頭,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