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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察局也沒顧得上,剩了一鍋粥還沒來得及吃。眼看著王沁就要發飆,我正尋思著該怎麼順毛呢,外面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解了我圍。王沁皺著眉頭放下電飯鍋蓋,點點我的鼻尖道:“你要敢不吃飯,看我怎麼教育你。”

我聳了聳肩,跟著王沁到門邊,湊到門口一看,敲門的原來是張存義。他手裡拎著兩個食盒,裝著買來的速食冷盤,剛好解決了我們的晚飯問題。

“你們還沒吃晚飯吧?”張存義脫了鞋進來,把食盒遞到王沁手上,“看到樓下有賣夫妻肺片和醬牛肉,我順便買了點兒上來。”

“今天不是去見藝術經紀人,你們談得怎麼樣了?”今天我頭腦暈沉沉,幾乎都要不運轉了,以至於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問,現在看到了張存義才忽然想起來。

張存義動作微微一滯,但只是停滯了片刻又恢復了動作,快得讓我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還在談。”他如是簡短地說了一句,話到這裡就止了。

“哎呦,不錯啊,這是要火的節奏啊?”王沁拍了拍張存義的肩膀,“這麼好的訊息也不告訴我啊!”

張存義淡笑一聲,如他一貫般雲淡風輕。

我看了張存義一眼,心中有些疑惑,從他的笑容中竟看出了點別的意味出來。我扭頭又看了王沁一眼,王沁卻毫無察覺。

“今晚咱們湊合吃點簡單的,清清腸。”王沁說著,盛了三碗粥擺上了桌,又將冷盤裝盤,招呼他坐下。

他沉默地坐到對面,一時竟席間無話。

在這微妙的氛圍下,我不敢貿然發問,只能先試探著道:“你今天去見藝術經紀人,他看中了你哪幅畫啊?”

“《稻草人》。”張存義回答道,夾了一塊醬牛肉送入口中。

我“哦”了一聲,默默地喝了一口粥,又問:“他是哪一家公司的?”

這次張存義頓了頓,半晌後才說道:“是一個散客,並不隸屬於哪家公司。”

“你之前不是說這個藝術經紀人很欣賞你,準備捧你嗎?”我越問越覺得事情不對勁,“為什麼你現在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這次張存義沉默了更久,他用槽牙咀嚼了好一會兒牛筋,才又說道:“因為這個人,他談著談著忽然變卦了。”

“嗯?”這次王沁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好端端的,怎麼能說變卦就變卦呢?”

“不清楚。”張存義端起粥碗,用白色的碗底擋著我們的視線,“他原來是很喜歡我的畫風的,現在卻說我的畫風不太符合市場走向,需要重新評估一下。”

“啪!”

王沁重重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勃然怒罵道:“哪個王八犢子!這不是玩兒人嗎?你把號碼給我,我找他理論去!”

我對王沁的暴脾氣簡直無可奈何,一把將她扯回座位上:“你去理論也只是然並卵,決定權掌握在別人手裡,你的話能頂什麼用?讓他先仔細說說事情的始末,我們好替他分析分析。”

張存義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他“呼嚕呼嚕”地把一碗粥喝完,最後抹了把嘴說道:“沒什麼好分析的,這事我會自己去談。”

我憂慮地看了張存義一眼,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是我直覺還是感覺到這事和我脫不開干係。

權衡半天,我決定把陳置玉案子事態發展說給他們聽,這兩人是我最信任的人,對他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今天下午我去了警察局一趟。”我將筷子擱下,儘量用平穩的語調說道:“李隨心翻供了。”

“什麼?”

“什麼!”

王沁和張存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表達出了他們的震驚。

當我將事情的經過向他們敘述了一遍之後,王沁已經怒得要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