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活了兩世還是頭一回遇上這種事情, 眯眼打量這些人,他並沒什麼打架經驗, 卻意外的渾身發熱,心底深處有道聲音在慫恿他往前沖。
帶頭的是個臉上有刀疤的黃毛,兩手插在褲兜裡抖著腿, 吊兒郎當地說:「你就是咱們市裡的第一名?不是大哥要找你麻煩,是你惹到人了,人家要收拾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要是下手狠了,可別怪大哥。你們瞧瞧, 好學生就是這樣的,當初沒好好念後悔了吧?」
張野垂在身側的手捏成拳,抿著唇,站在那裡一動都不動。那幾個人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兩手空空地來堵他。
黃毛站在一邊摸著下巴看戲,只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小子看著捱了幾下, 但大多都被他給避了過去, 不過一陣功夫, 他已經甩開幾個兄弟朝他靠過來,看來是想來個擒賊先擒王,倒是有意思。
黃毛的體型和趙榮差不多, 張野一早就瞄上他了,以為臉上多個疤頭上就能多長對角
張野可不怕麻煩,這陣子心裡積壓的煩悶早已經滿的快要溢位來,眼下正好是個發洩機會,就是打他個殘廢也不用擔心驚動學校背處分。
不會打架也有不會打架的好處,沒什麼套路,只要避開砸過來的傷害,眼疾手快抓對方的軟肋,最好是要命的部位,敢打的總歸惹不過不怕死的。嶼汐獨家整理,敬請關注。
十多分鐘的纏鬥,張野兩隻手緊緊地掐著黃毛的脖子,看他呼吸困難一副快要昏厥過去的樣子,喘著粗氣笑道:「我弄死你信不信?給你個機會,坐下來商量還是去警察局,我手機有錄音,你們躲不掉。」
這陣子國家加大□□除惡的力度,他們這些二流子都是有前科的,真進去了別想有好果子吃。
「你松鬆手,真要把人掐死了,你這個好學生可就當不成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張野鬆開黃毛,笑著看他在一邊猛烈地咳嗽,拍了拍手,從褲兜裡掏出錢夾,將裡面的錢全部拿出來:「這些應該比他給你們的多不少,我的要求很簡單——原樣奉還,最好讓他在一中待不下去,難得了嗎?如果辦不到我去找別人。」
黃毛終於順過氣,指著張野:「你小子狠啊,真玩命啊,不打不相識,搞他哥們有的是法子,你等著看就行。」
張野嗤笑一聲:「大路兩邊各走各道,你我不是一路人,我等你的好訊息。」
原文中趙榮不是就愛招惹這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曾橋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一次一次地出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深情,真是一個腦子進水的傻缺。
從黑暗中走到路燈下,不適地閉了閉眼,待眼睛裡的酸意退下去,才大步往前走。
夜風呼啦啦地吹著,把他本就亂著的頭髮吹成了鳥窩,打過一架,雖然渾身發疼,尤其是嘴角肯定發青了,卻覺得爽快無比,做一個野蠻人舒服多了,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拳頭來解決。
有機會他得去練練,這次那些人是被他想弄死人的架勢給嚇到了,要是碰上不吃這一套的狠手,被一群人狠揍那滋味想想也吃不消。
只是走到自家樓下,他就得意不起來了,看到客廳亮著的燈一陣發愁。
這麼明顯的傷要是被王梅給看到,肯定要急,他好像沒什麼好辦法能糊弄過去。
在樓下晃來晃去半個鐘頭,還是王梅打電話催他回家這才不情願地進了電梯。
他剛進門就聞到奶油的香味,扯了扯嘴角,痛的他齜牙咧嘴,暗道就這德行還吃什麼。
本想低頭借著去臥室拿換洗衣服的功夫躲開王梅,卻沒想到王梅習慣性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正好是他痛的要命的地方:「我打算下週一辦個開業典禮,說起來還真有點緊張,和剛辦校那會兒的心情差不多,就怕沒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