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絕脫身,卻失去了潼雲關,更明知關中有三十萬精銳,十萬二路軍,明日的那場戰還能打起來嗎?
窄如刀口,險如刀鋒,這便是潼雲關外,三十里的刀子峽,如論你的大軍有多威武,如論領軍人物有多大的威嚴,想過刀子峽,只能大軍變成小隊,依次而過,所經之處,還得打起百分的精神,注意峽口兩側,指不定,聲音過大震醒了峽岸鬆散的滾石,未戰場捐軀,反而要先死於亂石之下。而此時,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如夜之鬼魅般穿過猙獰的峽口,直奔四十里外的黑河之畔。
黑河之水,日夜滾滾,奔流不息!被稱作黑河,絕非水之顏色為黑,相反,水清得很。之所以用了這個黑字,實乃宣示著黑河的本性,一年之中,黑河必會發一次大水,水發之時,就算站在岸邊離得老遠也會被莫名其妙的捲入河中,更別說,那些在河上渡船之人,那更是自尋死路。
轟隆之聲隱約傳來,而一片火把之海,卻清晰可見。
烈火絕與澹臺孤邪聽了下來,各自順著氣。
三十萬大軍行出黑河之境,竟然發現,他們的國主在此親迎,著實讓大軍激動一番,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烈火絕的金玉玉言,大軍就此歇息,待他細細想過,再做打算,在最先支起的中軍大帳中,烈火絕身子倚躺在軍床之上,聽著坐於不遠處的澹臺孤邪侃侃而談。
“陛下此戰,必須為之!”澹臺孤邪直言不諱的說道,見烈火絕微皺眉頭,眼神中劃過不悅之色,澹臺孤邪繼續言道,“臣瞭然陛下所想,失了潼雲關,再戰,無非是當初與龍悅的敗局重演。可是,陛下可有細想過,是陛下命臣發信於國內,說我們佔了潼雲關,即刻發大軍前來,借潼雲關直撲天翔腹地,如今,大軍來了,而陛下與臣都被打了出來,此等落魄之局,陛下大都可以忍之,可是,國中本就反對陛下攻打天翔的聲音卻會越來越響,而且這是讓他們驗證言論的最佳時機。此戰,即使損失千人萬人,甚至是敗,陛下也要義無反顧的打它一打。陛下千萬別忘記了,我們此次天翔之行的真正目的!”
提及真正目的之時,烈火絕的雙眸再現光亮幽深,“天星之女此時在潼雲關,又陪在南宮俊逸身邊,國師讓朕如何得之!”烈火絕好似很洩氣的說道,可是心裡卻?
“哈哈,陛下,為何不明白臣的一番良苦用心呢!她在關裡,總不會不出來吧。她在南宮俊逸身邊,難道我們就不能讓他們分開?而且,必須將天女印出來,臣才知道,此女到底有何本事,臣才知道,專為剋制天星之女所準備的東西里,哪一樣才能真正的制住她,讓她成為陛下的女人,最後,助陛下一統天下!”澹臺孤邪陰邪的算計道。
“噢?想必國師已有主意?”烈火絕來了精神,很是熱切的問道。
澹臺孤邪自信滿滿,重重的點了點頭,更將烈火絕引至桌案前,為其指畫著他所需要的地域。
烈火絕的眉頭時緊時鬆,最後目光幽深的看著澹臺孤邪,聲音嚴肅的說道,“國師可想清楚了,一旦設計不成,卻是引強敵入國內,朕不但要在對付南宮俊逸,還要對付朝中明順,卻暗自反抗於朕的那些老頑固。國師指的這些,可早已越過了烏壩這個邊境之城了!”
“臣想得清楚,更早就算計明白,必須將他們引入烈炎,臣才能藉助這塊天賜之地,為陛下達成所願,一旦天星之女到手,再轉過頭來對付天翔星帝那容易大半,再說,陛下的大軍也不是吃素的。而且,臣也必須得回到烈炎國內才行,臣的法器可全在別院之中!”
烈火絕再次看向澹臺孤邪畫出的城池,放出重餌,不是釣起大魚,就是被大魚拖入水中葬身魚腹。事已至此,他還有別的更穩妥的捷徑嗎?答案是,的確沒有。一記重拳砸到了桌案,烈火絕應允了澹臺孤邪的做法,更授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