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為何而來?臣並未接過皇帝陛下的聖旨,臣做為守關之將,怎能隨意開啟關門!”趙厚德嘴上如此說,心裡卻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屁話,全是沒用的屁話,沒有皇帝旨意,勇王如何來得,更是帶著城下的黃甲精銳。
“入關!入關!殺無赦,殺無赦!”金甲先鋒再次高喊,此時非但氣勢不減,更滿含血腥。
殺無赦,再不開門,無論何人,都將被做為賣國賊斬殺之。
“王爺,眼下要如何做,王爺先前不是很會安排嗎?”趙厚德扭過頭,對南宮清遠鄙視的說道。
豪言壯語說得容易,可是,這是戰場,是要見真本事,是要見真刀真槍,血雨腥風的地方。不是拿幾句狂言瘋語,量量就做數的。
“事已至此,還有何閃避,文王不是全豁出去了嗎?此時不現身,待到何時?”烈火絕不冷不熱的說道,好像把自己的處境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自然會有人提醒,而提醒之人,非南宮清遠莫屬。
而南宮清遠的好心提醒,卻讓烈火絕笑得放肆、狂妄。
燃眉在即,等不得,一絲一毫也等不得,興許現身可暫且穩住大局,只要天一亮,便是他徹底翻身之時,思至此,南宮清遠將身子探了出來。
“哈哈哈!我當趙厚德為何不開關門啊,原來二哥在此坐客啊,這個趙厚德真是太不地道了,讓二哥進關,為何不讓本王進呢,難不成,二哥是王爺,本王不是?噢,我倒忘記了,二哥現在可不止王爺這麼簡單了,二哥現在可真是出了大彩了,刺君謀造,與外敵勾結的賣國賊!南宮清遠,你不但是南宮皇族的驕傲,更是我們天翔曠古爍金的第一人啊!不過,可惜了,你的大舉非但入不得皇宗,死後更入不得皇陵,這樣也好,省得你玷汙皇陵,讓天翔列代先帝治我們不敬大罪。趙厚德,識相的,趕緊把門給本王開啟,否則,殺無赦!”取笑過後,便是絕對的狠厲。
“三弟,這其中有誤會,你聽我細說!”
“細說?細說好,那等本王入關後,再沏上茶細說!”
“不不,我不在此解釋清楚,你定會做出讓自己後悔之舉!三弟,二哥何種脾性,三弟怎能不知,刺君的大罪,二哥著實擔不起,更不可能為之啊!依三弟的聰明細想便可知真假,二哥是被人利用,被人設計迷了心智才會那般做為啊,二哥本想跟皇上解釋清楚的,可後來被人擄走,致使這天大的冤屈,二哥是背下了。三弟,你替二哥想想,以二哥現在的立場,二哥如何不愁,如何不怕啊,二哥是想此事稍有平息後,再找機會回得皇城,跪於陛下腳下,向其解釋清楚啊!”字字誠懇,句句真心,說到最後,更是哽咽了起來。使得趙厚德滿眼的厭惡,更打定了心裡的主意,而隱於暗處的烈火絕嘴角揚起陰邪之笑。
“解釋?還要回京解釋?那就不必了,大老遠的,二哥逃到此著實不易,既然二哥有如此苦衷,那就等下跟皇上好好解釋吧!”
南宮千勇的話,無需再做細想,皇帝陛下果然親臨,此時果然危急萬分,生死就在這一線間。
趙厚德當前南宮清遠與烈火絕的面,對其身旁副將輕聲說道,“速下去看看,命人定要守住城門!”
副將得令,重重的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趙厚德一眼,轉身而去。對於趙厚德如此作為,南宮清遠滿意的很,而烈火絕卻用眼神示意了下澹臺孤邪。
而澹臺孤邪剛離開不久,烈火絕也漸漸隱入暗中,下得城門樓。
城門樓上,只顧一味的與南宮千勇耗時的南宮清遠,做夢都不會想到,趙厚德那話,到底何意,更不會想到,他的盟友已全身而退。直到吱咔的聲音,在這樣的夜中傳得分外清晰,南宮清遠心中大叫一聲不好,不顧一切轉身衝下城門樓,可是眼前的一切,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