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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捏緊了,貝齒緊咬下唇,我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唇上發白的牙印兒。

“那小孩兒對你而言僅僅是幾塊肚兜的值嗎?”

良久,他丟下這句話便氣沖沖的離開,也忘了攜我的手。

他這火發的莫名其妙,我拿肚兜礙他什麼事兒,難不成他還覺得有傷風化?

我比那小孩兒大了兩百歲,就算搞搞打打親暱一點又有何干?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因著今日這事,玄元有好幾天不曾與我說過話。

總之這事實在不賴我,是他庸人自擾。

可沒了玄元作陪,這幾天的行程我總覺得寂寞。

我想,我都形單影隻這麼多年了,從未有心覺孤單之時,為何到了玄元這裡就變了呢?

阿烈的那個問題我終究是沒有問到答案,也許是玄元祖傳的寶貝吧。

只是不久前我閒來無事,再回憶起此事時方才恍然大悟:因著那玉佩上刻有“隨雲”二字。

在天宮待的久了,我身上也沾染了仙氣,有時偶爾也能看見凡人之間的姻緣結。

那日途經一個小鎮,我們在市頭瞧見了一個素衣白巾的女子,臉上淚痕斑駁,垂首跪在路邊。

身旁的破草蓆裡似乎捲了一具屍體,前豎一木牌,上書“賣身葬父”。

我窺見那屍體,半分精氣兒都沒有,那魂魄怕是早已入輪迴道了。

我是不大讚同這女子的做法,倒好似女兒家,除了

這身子有些價值,別兒個都沒用一樣。

不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至少她也是個可憐人。

一個紈絝子弟打那女子面前經過,得兒得兒的搖著手裡的摺扇。

他站在那塊賣身葬父的木牌前定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慮些什麼。

未幾,他從衣襟裡抖出幾張銀票:“姑娘,我娶你做妾吧。”

“豈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

阿烈捋起袖子,義憤填膺的想要衝上前去,被我慌忙攔下了。

雖則我也覺得那紈絝子弟仗財欺人,但我看的分明清楚,他二人之間有一個姻緣結。

“姻緣結?這是個什麼東西?”

幾日不曾言語的玄元忽的開了金口。

把冒失的阿烈拉了回來,我與他二人邊走邊說,大略的把月老告知於我的有關姻緣結的事複述了一遍。

“那……若是二人既無天道姻緣又無月老紅線這可奈何?”

阿烈一臉天真的模樣,小姑娘家家的,滿腦子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有些為難,平日裡也從未想過此事,再說這又與我何干。

“大概,是這二人無緣吧。男女情緣皆是由天來定,改不了的。”

依著自己的猜測我便如此跟阿烈解釋了。

“胡說!”

玄元莫名其妙的又激動了起來,無由來的發著脾氣。

怕是前幾日被我氣著了,這兩日又天乾物燥,他內火虛心火旺,發洩發洩總是好的。

方才在那鎮子上看見一家客棧,阿烈本想歇憩一番,這一路上她皆是與我們一道露宿荒郊野外,也是辛苦她了。

可瞧見了玄元快要見底的盤纏袋子,便又作罷。

與他二人同行已有旬日,我也未能將那紅線牽起來。

不是我玩的樂乎所以,只是玄元習慣淺眠,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有所警覺。

每每我剛碰著他的手腕,便會被他反手抓住,壓在身子底下。

他反應倒還挺機靈,看來我若是想偷襲他定也偷襲不成。

奇怪的是,壓著我之後他便睡得死沉死沉,我百般推搡拉扯他都紋絲不動,常常要折騰到天曉他才肯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