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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

齊光道:“只要寡人能賞給你的,都行。”

路離道:“微臣要陛下的一次原諒。”

齊光一怔。一次原諒?她詫異地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而言,說出這樣的話的人鐵定是做了虧心事。只是以路離這樣的品性,她委實難以想象他會做出什麼虧心事來。

路離笑了笑,說道:“微臣與陛下的婚事還有將近三年,與陛下成婚後,微臣便不得干涉朝中之事。微臣只是擔心以後會做錯事,所以便想請求陛下的一次原諒,防範於未然。”

聽到此話,齊光不禁有些唏噓。

路離想得長遠,其實說到底還是她的身份特殊,娶了公主的駙馬處處被束縛,更何況是娶了皇帝的男人?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仔細想想也是理所應當的。

她道:“好,寡人應允你。”

她又笑道:“等你康復後,陪寡人去騎馬吧。寡人很久沒有騎馬了。”

路離含笑道:“好。”

齊光離開路府的時候,已經是午時過後。她原本只是想過來看一看路離的,僅僅是看一看,可沒想到這一看就是一整個上午,她在路府用了午膳才離去的。

齊光覺得自己撞邪了,一碰上路離就不對勁。

倘若母親在世,路離的下場肯定如同她的畫作與小貓,還有那一雙血淋淋的眼睛。思及此,齊光打了個顫。她愈發覺得自己撞邪了,孩提時的事情最近一件又一件地湧現在腦海中,這幾日還夜夜噩夢。

齊光上了馬車。

車伕見天色尚早,平日裡皇帝不到傍晚都不會回宮,遂問:“姑娘,現在要去哪裡?”

只聽齊光沒精打采地說:“回宮吧。”

她支頤望著車窗外的人來人往,又嘆息一聲。她得找太醫瞧瞧,興許得病了。外面的風有些大,轉眼間便有細雨飄零,齊光正要放下車簾時,眼尖地瞅到數十步開外有一道鬼鬼祟祟的熟悉身影。

正是陳南珠。

即便她戴著帷帽,垂落下來的輕紗遮住了她的臉蛋,可齊光看美人的火眼金睛從未出錯過。

她一眼就看穿了她。

是陳南珠,絕對不會有錯。

打從惠宗掌權後,京城裡女子的地位得到極大的提升,女子出府上街都極少戴著帷帽或是面紗。而如今陳南珠戴著一頂帷帽,在細雨之下,便有幾分明顯。

只見她左看看右瞧瞧的,動作也頗是生疏,顯然是要去作見不得光的事情。

齊光心中感慨了下。

當初她才只得七八歲,便時常偷溜出宮,一回生兩回熟,又興許是天賦異稟,從未被母親抓個正著。哪像陳南珠這般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齊光放下了車簾,她懶懶地打了哈欠,吩咐道:“走快些,我乏了。”

車伕應了聲。

齊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閉目養神。馬車與陳南珠擦身而過,漸漸消失在雨簾中。

齊光回了皇宮。

她喚了太醫過來。太醫診脈後,說:“陛下的身子並無大礙,許是近來天干氣躁的緣故,微臣給陛下開幾服安神去火湯,服用過後便能見好。”

齊光擺擺手。

“退下吧。”

江德忠打量著皇帝的神色,心中頗為不解。這……這陛下不是已經去了路府嗎?怎麼回來後還是一副浮躁的模樣?江德忠摸摸下巴,近來他愈發摸不清陛下的心思了。

齊光打了個哈欠。

江德忠似是想起什麼,連忙稟報道:“陛下,陳尚書在外頭候著。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

齊光說:“傳吧。”

“是。”

不一會,陳立便進來了。齊光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