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江弄月也會想,如果「過去」不敢回顧,那麼「將來」是不是就會變成空中樓閣?
江弄月喉間哽了哽,低聲說:「其實我也好想你。」頓了頓,又道,「包括跟你分開的那大半年,我都好想你,還偷偷看你朋友圈。」
說到這裡,她又氣得牙癢癢,將他腦袋從自己頸間推開,捧著他的臉說:「你可真夠絕的,除了那些正式的新聞通稿,根本找不到你私人生活的痕跡。我經常在想,跟你談戀愛可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只要你願意,你可以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
奚遲風說:「可是我不喜歡在社交平臺上展示自己的私事,不想成為別人評頭論足的八卦中心。」
江弄月倒是理解他的想法,畢竟她也是這樣。不過比奚遲風稍微好點,她偶爾還是會往朋友圈發幾張覺得不錯的照片,以示自己的存在。
奚遲風想了想,忽然看著她說:「不過,你這些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要求我向你報備行蹤?」
江弄月心頭突突,有種被他說中心思的窘迫。但下一秒,她又強行理直氣壯道:「不然呢?我不能知道你的行蹤嗎?」
奚遲風捏了捏她的鼻尖,笑著說:「當然能知道,而且是應該知道。」頓了頓,鄭重其事地說,「女朋友。」
江弄月腳趾猛地蜷縮起來,因為「女朋友」三個字,她嬌羞地在心裡「哎呀」一聲,偏偏面上還作出一副淡淡的,不怎麼在乎的模樣。
她反手捏奚遲風的鼻尖:「我說同意讓你做我男朋友了嗎?你就直接給我冠名。」
「沒同意?我怎麼不知道?」奚遲風輕笑。
「我怎麼不知道我同意了?」江弄月把同樣的話還給他。
奚遲風說:「那之前跟我商量同居的人是誰?」
江弄月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微微提高音量,就差尖叫起來:「是你提出來要跟我同居,不是我去找你商量的!」
就在這時,奚遲風忽然握住她兩個手腕,往她頭頂一推。
江弄月正要質問「幹嘛」,可惜話還沒說出口,雙唇就已經被他堵住。
不知不覺,兩人齊齊倒在了沙發上。
奚遲風吻得很溫柔,有種循序漸進的感覺。江弄月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從忙碌繁瑣的生活工作中,得到了一絲喘息。
她什麼都不用去想,也不用去主動思考,只需要跟著他的節奏,享受他的唇舌帶來的快樂。
一切雜事都因為他在她身上製造的快感,被她暫時拋之腦後。在這件事上,她非常樂意把所有主動權都交給奚遲風,而自己則在他的指尖徐徐綻放,如春日含苞的粉紅花蕾,又如夏日荷葉上的露珠。
江弄月腳背繃緊,全然不敢去看奚遲風此刻的神情,更不敢讓他看到自己此時的意亂情迷。
她將臉藏進他的胸膛,但奚遲風卻不願,壞心眼地躲開她,還在她耳邊如惡魔低語:「月兒,我喜歡看你。」
江弄月幾乎哭出聲來,燈光人影模糊在她眼底。眼前似有白光閃過,直到意識重新回攏,她才聽見急促的喘息聲。
是她自己的。
江弄月突然羞惱地用抱枕蓋住自己腦袋,抬腿踢了奚遲風一下。
也不知道踢到了他哪裡,只聽見奚遲風嘶地倒吸一口冷氣。
江弄月拿下抱枕,伸手勾過一件外套掩住重要部位,這才擔憂地仰起身子去看。
奚遲風正揉膝蓋。
江弄月紅著臉憋了半晌,吐出兩個字:「活該。」
奚遲風說:「我辛辛苦苦……」
江弄月尖叫一聲:「奚遲風!」
奚遲風頓住,忽然靠著沙發背嗤嗤地笑了起來。
江弄月被他笑得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