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
蘇倩他們將用另一輛馬車偽裝成蕭煥還在的樣子,繼續向博格達峰進發,吸引所有的攻擊,而我和蕭煥,將安逸地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直到大雪停止,水源消失。
我揚起嘴唇,無聲地笑了,很久很久呢,只要雪不停,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幾天幾夜,好幾十個時辰,無數個瞬間,很久很久。
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音,蕭煥好像終於醒了,他來到門口,伸手想掀皮簾:“這麼靜,還沒有出發麼?”
我不回頭,霸道地把他的手按回去:“外面涼,不準出來。”
他突然有些明白過來,再次伸過手來:“蒼蒼,這不是在驛站外,我們在什麼地方?”
我又把他的手按回去:“說了外面涼,不準出來。從現在起,你是我的男寵,不準有意見!”
我揚起頭,看著漫天寂靜零落的雪花,忽然笑了:“蕭大哥,你說為什麼這麼涼的雪花,這麼靜靜地飄著,你卻會覺得它很溫柔,就像是從天空中撒落下來的溫柔,又多,又溫暖。”
一片不高的寬大砂岩孤單地直立在戈壁灘上,馬車停在避風的巖後,嫋嫋的白煙從車旁升起,逆著飄落的雪花慢慢騰高,我翻翻炭火上烤著的肉串—這已經是第五串了。
蘇倩那個女人還是挺細心的,她放在馬車後一起送來的各種食料不但有米麵肉乾藥材,還有幾塊新鮮的肉,肉塊在冰天雪地中凍成了冰磚,化開後就是新鮮得不得了的食材。
我這會兒生起炭火,用竹籤串了切好的羊肉烤肉串,前幾串不是太老就是烤糊了,難得的食材又不能浪費,都被我吞到了肚裡,現在這第五串的色澤慢慢變成金黃,鮮香的肉味飄了出來,很有希望烤好的樣子。
身後馬車的皮簾掀開,蕭煥的聲音帶著笑:“怎麼,肉癮過夠了沒,我的筆好不好用?”
我邊翻肉邊不屑地“哼”了一聲:小肚雞腸的傢伙,我不就是找不到串肉用的東西,所以就把他的一支毛筆拆了削成竹籤嘛,值得這麼念念不忘麼?雖然那是支湖州紫竹狼毫筆。
心裡嘀咕,手下一點都不慢,一眼看到肉串上已經滴下了亮晶晶的油滴,飛快地撮起鹽巴作料灑上,再翻一翻,出爐胡亂吹兩下,一口咬下去。
居然又鮮又嫩,害得我連舌頭都差點吞下去了,這兩天跟著蕭煥喝粥,嘴裡都快淡出鳥來,想肉都要想瘋了。
趕快用手在肉串下面接住,防著它滴油,兩步跨過去遞到蕭煥嘴前:“這串不老不嫩正好,快咬一口!”
他微微愣了愣,把手蓋在我接油的那隻手上,笑笑:“油燙,小心傷到手。”說完張口斜著撕下一塊肉,慢慢咀嚼。
看著他文雅到隨時可供人瞻仰的吃相,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看看我,等嘴裡的肉塊嚥下去了,才問:“怎麼了?”
“突然想起來,”我笑得眼睛都快眯上了,“去年冬天在庫莫爾那裡,真難為你能扮成趙富貴那樣的人,裝粗魯裝得很辛苦吧?”
他也是一笑:“扮成那樣最不容易被人看穿。”
我搖頭晃腦:“哎呀,我的男寵比我斯文,長得又比我秀麗,讓我覺得還是我比較像男人呢。”
額頭上猛地吃了一記暴慄,蕭煥最討厭別人拿他的相貌和女子比較,他又氣又笑:“什麼亂七八糟的,女孩子不要學別人油腔滑調。”
我齜牙咧嘴地摸摸頭:“好疼。”吐吐舌頭,“知道,知道了,閣主、先生、師傅……”邊貧嘴邊趕快勸他趁熱再吃了兩塊,直到剩了最後一塊,才拿回來放到自己嘴裡咬下來。
沒嚼兩下就沒了,塞牙縫都不夠,我咂咂嘴,有一次成功的經驗了,再烤。
臨轉身,突然出指極快地在蕭煥胸前的大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