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空著手離開了派出所,她走在路上腦子裡一直迴圈著賈東旭交代她的話。 “你這幾天去幫我看下汪南海,給他送點吃喝用度,如果他有什麼事情找你幫忙。” “你能推就推,推不掉了,我也不會怪你。” 秦淮如不是個三歲孩童,賈東旭說的話她能聽懂,這麼直接的話竟然是從她丈夫嘴裡親口說出來的,這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她滿腹心事的快步朝四合院走著,剛走過寶鈔衚衕,剛好碰見了提前回來的傻柱。 “柱子?你回來了?”,秦淮如打了個招呼。 傻柱扭頭一看是她,話都沒說,直接加快腳步,走的飛快。 “柱子!你站住,我惹你了嗎?你見我就跑,之前你不是這樣的。”,心裡裝著委屈的秦淮如見傻柱看自己避如蛇蠍的模樣。情緒直接爆發出來了,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滑。 “唉。”,該來的總會來的,傻柱在幾個路人不解的眼神中停下了腳步。 他沒有回答秦淮如,反而對看他的路人解釋道:“我是住南鑼鼓巷的,這是我一鄰居,家裡最近不太平,估計是心裡裝不下事了。” (那個年代,青年男女在街上有稍微出格舉動的話,很容易就被扣上作風問題的大帽子。) “我和她就一鄰居關係。”,傻柱解釋完才轉身看著秦淮如,態度冷漠的說:“賈家嫂子,你這是要幹嘛!” 秦淮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她略帶緊張的看了下注視著她兩人的幾個路過群眾,重新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柱子,剛才聽說我婆婆可能要判刑,心裡亂糟糟的。” “這不剛好碰見你了,想讓我幫我出出主意。” 那幾個路過群眾這才放鬆下來,仔細打量著傻柱,看他怎麼回答。 “賈家嫂子,公家的事兒,我可沒那本事摻和,您還是回去跟一大爺商量吧。” 傻柱說完,歉意的對秦淮如擺擺手,轉身就走。 秦淮如擦擦眼角的淚水,知道曾經總是偷瞄她的傻小子已經變心了,徹底要跟她劃分界限,心裡更是難受了。 婆婆被抓,孩子沒人帶了。 丈夫被抓,不但家裡沒了收入,還讓自己出賣色相。 一大爺喪妻,她更是參與者。 秦淮如怔怔的望著傻柱匆匆的背影,心下多了幾分懊悔和難過。 傻柱揹著手走在前面,秦淮如就吊著他身後二三十的距離,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四合院。 三大媽一見傻柱回來,趕緊停下手裡的事對他招手問道:“柱子哎。” “三大媽,您說。”,傻柱往前走了兩步。 中院隱約傳來小孩的哭聲,傻柱疑惑的看向中院,三大媽見狀拍了他一下,小聲的說:“別看了,賈家的棒梗。” “哎,柱子,你回來了,那其他人呢?” 傻柱回頭說:“唉,我這不眼瞅著要結婚了嘛,三大爺讓我先回來了,說我在那不合適。” “你三大爺那是關心你。”,三大媽說到了停住了,怔怔的看著院門處。 傻柱順著視線一扭頭,看到秦淮如進了四合院,她低頭走了兩步,突然抬頭看向中院,她側身仔細的聽了一下那小孩的哭聲,然後發瘋一樣的向中院跑去,嘴裡還大喊著:“哎喲,是棒梗嗎?” “你這是怎麼了,摔著了嗎?”,秦淮如過垂花門的時候還差點崴腳,只好扶著牆對中院喊著。 三大媽惋惜的看了眼秦淮如,都是當母親的,秦淮如有這種表現但也不意外。 “三大媽,這是怎麼了?” “唉,柱子,這沒準就是報應吶,棒梗耳朵聾了,都說是吃殺蟲劑落下的後遺症。” 傻柱難以置信的說:“聾了?棒梗那孩子才幾歲,這就成殘疾人了?” 三大媽點點頭道:“聾了,有鄰居好奇去試了下,真聽不見了。” “這……直接過去逗弄一孩子有點不好看吧?”,傻柱內心還是個有正義感的人。 “幾個大爺都不在,誰管得了?咱院這事還少嗎?” “也是,真沒勁。”,傻柱知道中院馬上要熱鬧起來,也不急著回去了,就隨便找了個話題跟三大媽聊起來。 “嘿,三大媽,有個事我還想麻煩您呢?” “有啥事你說就是了,我辦不了還有你三大爺呢。” “那可不用不上我三大爺,我就找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