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看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這可是幾年後軋鋼廠的“廠花”。 【這女孩真是一天一個樣,這於海棠五官倒是不錯,就是骨架子太大了。】 “海棠啊,你姐呢?”,閻解成在兜裡一掏,就拿出一把糖果遞了過去。 “嚯,這點糖就把我打發了?姐夫。”,於海棠一把抓住糖,又促狹的笑道。 “嘿,那你說說想要什麼樣的禮物?說不定我身上就帶的有。”,閻解成看到於家的門簾在動,明顯後面藏的有人,他也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我想要的禮物?那可多了!”,於海棠將信將疑的打量著閻解成,除了車把上掛的菸酒,不像帶了禮物的模樣,這水果糖估計都是打發自己的臨時起意。 “姐夫……”,於海棠不經意的扶了下頭頂的頭花,“糖什麼的就別拿出來了,我可不想要,別的你還有嗎?” “這於海棠,嘴上都沒個把門的,左一個姐夫,右一個姐夫的叫!”,躲在門後的於莉羞的直跺腳,於母呵呵的笑著打趣道:“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你擱屋裡撒什麼氣?不想聽出去把於海棠叫回來啊?” “我才不去呢,媽,你也笑我。”,於莉臉紅撲撲的,直接坐到床邊,於母見狀用手指虛點她兩下,再樂呵呵的推開門簾。 “海棠,外面颳風了,趕緊招呼小閻進屋來。” “啊?我知道了。”,於海棠還沒收到心儀的禮物,可於母說話了,只能噘著嘴不高興的說:“閻解成同志,請吧。”,說罷,敷衍的往自家門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嚯,剛才還姐夫,現在就叫我同志了?於海棠,你這變臉真快啊。”, “你就拿糖應付我了,那我還能怎麼辦?”,於海棠白了他一眼。 “哈哈,行,接著。”,閻解成左手在兜裡一掏,隨手丟擲一個小鐵盒,於海棠趕緊伸手接住。 “呀,友誼雪花膏,姐夫真好,快把車子停好,我媽煮了雞蛋,正熱乎著呢。” 於海棠把雪花膏捧在手裡的,開心的蹦蹦跳跳,閻解成把腳踏車撐子一踩,就去接車把上的繩釦。 於母看於海棠只知道守著手裡的禮物開心,只能自己出門,先是瞪了於海棠一眼,“等下再收拾你。” “小閻,騎車子累了吧,快進屋歇著。” “阿……阿姨,我這馬上好。” “唉……”,於母隱晦的往院裡看了一眼,已經有幾個鄰居抄著手出來了。 她走到腳踏車旁,用身子擋著側後方的視線才小聲說:“小閻,這段時間日子難熬,院裡有些人會眼紅。” “沒事的,就是菸酒,沒旁的。”, “你知道就行。” 於母帶著閻解成進了屋,李老四立馬走到於海棠身邊好奇的問:“海棠,你剛說什麼?雪花膏?” 於海棠歇著眼不屑的說:“可不是嘛,你瞧瞧,友誼牌的。”,說著還晃了晃手裡的小鐵盒,可李老四隻是瞥了一眼,又問道:“那閻解成就只帶了這些東西?” “你問這幹嘛?”,於海棠謹慎的後退一步,“四哥,我先回去了。”,她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心眼不少,她看到院裡幾個年紀大的嬸子都在關注這邊。稍微思索一下就想明白這李老四估計是替其他鄰居出來探路的,打聽下閻解成來帶了些什麼。 李老四略顯尷尬的點點頭說:“行。” “四哥,唉。”,於海棠失望的搖搖頭,轉身就推門進屋了,李老四看著閻解成停在那嶄新的腳踏車,又看看自己打滿補丁的勞動布褲子,自嘲的搖搖頭。 他往家走的路上有嬸子好奇的問他,“那於家新女婿帶的什麼?” “雪花膏和兩瓶蓮花白。”,他撒了謊,可是其他幾個嬸子卻明顯鬆了口氣,見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隱約中李老四聽到有人說“這於家天天吹的女婿就這樣?我瞧著也就是驢糞蛋面上光,嘖嘖。” 李老四有些迷茫且陌生的看著眼前熟悉的鄰居們,一大早不還都湊在於家門口說好話,怎麼現在就……唉,所謂恨人有。笑人無就是這樣吧,聽到閻解成是技術員時羨慕的是她們,得知提了兩瓶丙類酒來於家嘲笑的也是她們。 “黑皮鞋,中山裝,白襯衣,嘿,我穿著也應該挺精神吧?”,李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