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們又在機場裡置備了一些用品。
買好了東西,我用機場電話給麥莉報平安,她那邊聽起來人聲嘈雜,我很費勁才聽清她說話。從來沒去過菜市場的她說正在菜市場買菜,跟我大呼小叫:“新聞太不靠譜了,什麼白菜土豆漲價,土豆從一塊漲到一塊二容易嗎?人家土豆一家子在地裡長那麼大,風吹雨打的,賺幾毛錢好辛苦。”
我驚奇的是,一向很鄙視小市民生活的她,發誓就算結婚也絕不沾陽春水的人,怎麼會去菜市場。我很難想象一臉傲氣的她穿著大花裙子,在菜市場裡用去美甲店精心修飾過的手指挑揀土豆的情景。我剛想問她得了什麼失心瘋,她便囑咐我照顧好自己,掛了電話。至於許徵,放假之前就聽說他要去爬華山,邀麥莉一起去但麥莉說要工作沒空,於是他和他那群驢友徒步旅行去了。我逼自己不要去想他,想起他就讓我有種罪惡感。
晚上七點多,我和蘇烈抵達清邁機場。天氣糟透了,下著暴雨。蘇烈訂的是清邁最好的五星酒店,酒店有派車到機場接送的服務,但是由於天氣原因路上出了點問題,我們在機場等了一個小時酒店的車還是沒出現。蘇烈沒耐心等,我們打計程車去了酒店,聽著蘇烈英文講得那麼流利,一路上要是少了他,我在泰國早被人拐走了。
雨真的非常大,暴雨傾盆都不足以形容,刮雨器都來不及刮,雨點像消防栓的水管直接沖刷著擋風玻璃,車子像船一樣開在路上,到處堵著車。司機倒是很樂觀,車裡放著泰國當地歌星的歡快歌曲,用夾雜著泰語的英文跟我們解釋,現在是雨季,今年降水量比去年多之類的。
東南亞國家我去過三個,越南、馬來西亞和新加坡。泰國是第一次到,聽說是個“微笑國度”’即使是陪蘇烈來出任務的,也充滿期待,何況鍾斯宇在這裡。大雨也不能破壞我每次出遊就感到新鮮和興奮的心情。
蘇烈就不同了,他從在北京上飛機就一直黑著一張臉,不知道是不是我玩笑開大了,他一直沒有理我,在曼谷機場吃飯明知道我看不懂英文選單也沒幫我點餐,害我點了一盤現在回想起來還感到反胃的食物,他還幸災樂禍地看著我點又看著我吃再吐。他這人真是記仇啊。
司機一邊在雨中把車子當船開,一邊用發音怪異的英文跟我們介紹清邁景點,知道我們是中國來的還提到鄧麗君,說清邁是鄧麗君最愛的城市。很健談很和善的大叔,我和他雞同鴨講竟然也能愉快交流,我們兩個還哼起了鄧麗君的《小城故事》。哼著哼著我突然想到人妖表演,這是我和麥莉的願望之一。我急忙揮著爪子對司機大叔喊: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翻譯到底能不能讓司機大叔明白。
沒想到歪打正著,司機大叔雙眼咪咪一笑:
依靠自己的知識力量獲得答案,我高興得拍手:“太好了!”完全不顧旁邊一臉黑線的蘇烈。長時間的飛行和糟糕的天氣讓他像醞釀中的活火山,渾身散發出二氧化硫般的死神氣息。
抵達酒店時,酒店的工作人員對天氣造成的疏忽和給我們帶來的不便頻頻道歉,態度誠懇,蘇烈雖然臉很臭,但沒有發作,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了位於一樓的套房。
沒錯,他沒有訂兩間房,而是訂了套房。什麼啊,要和蘇烈共處一室?我跟在他後面嘀嘀咕咕,進了房間之後,驚歎套房實在太大太豪華了!房間隨處都可以看到插在花瓶中的鮮花,桌子上還有曲奇餅和水果盤,柔軟的地毯,華麗的沙發組,整面的落地窗,還有一個房間大小的專屬浴池!我先抓了一塊餅乾塞到口中,然後興奮地在房間裡轉來轉去,這裡和外面狂風暴雨的天氣是兩個極端嘛。可是我轉了幾圈後,發現一個問題,套房裡只有一張巨大的雙人床。我確定自己每個角落都找了,還是沒有發現第二個房間或者第二張床。難道,我要和蘇烈睡一張床?就算我寬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