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宵也看到了,趕緊把褲腳拽下來,塞進步襪裡面,擋住了。
郭妙婉卻又把褲腳拽上去,指著那兩片紅,說:「黎宵你今天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是人是狗?」
黎宵抿了下唇,不抬眼去看郭妙婉,他剛才給郭妙婉穿衣服的時候,她後背上更多呢,鱗次櫛比密密麻麻,她自己看不見罷了。
因此他昨晚臭不要臉都臭不要臉了好多次了,這會兒居然有點耳熱。
郭妙婉手指點了點自己腳腕,又戳了戳黎宵腦門。
眼見著黎宵的耳朵都紅了,忍不住稀奇地嘖嘖:「呦,這怎麼還羞澀了?」
「昨晚上我也沒見你羞澀啊。」
「來來來,臉抬起來我瞧瞧,」郭妙婉說:「我還沒見過真羞澀是什麼樣子……」
畢竟她從前見的嬌羞,基本上都是偽裝出來的。
郭妙婉沒有覺得不好,情趣嘛,時間適宜就好。
但是等到黎宵聽出了她說的意思,是拿他跟旁人對比,又羞又惱地抬起頭,郭妙婉才發現,真的害羞到底有多動人。
她見黎宵瞪著她,知道他這是吃味,抬手捏了捏黎宵的耳朵,俯身親了下他。
黎宵蹲在踏腳凳上仰著頭,郭妙婉垂頭又去親吻他的唇。
正午的陽光照在窗扇上,將屋子裡映得暖黃一片,兩個人被這暖黃包裹,像是被刷上了一層蜜糖。
郭妙婉從不知——情愛竟是這般滋味。
黎宵從不知——情愛竟是這般滋味。
第40章 番外三合一(2)(是你把我從前世帶回來的嗎)
大婚之後,黎宵非常盡情地體會了一番什麼叫新婚燕爾。他告的幾天假,一天也沒有糟蹋,就差在郭妙婉身上紮根兒了。
郭妙婉被煩得差點殺人放火,她根本無法想像一個男人,居然能黏人到這種程度。
她無數次的後悔,如果早知道黎宵是這種性子,她絕對不可能招惹他。
不過再怎麼惱怒,再怎麼恨不得找皇帝把黎宵給調職到外省,她還是忍下來了。
一個人走了太久的路,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和別人共同進退,我們總是習慣於傷害身邊最親近的人。她在黎宵故意地撩撥和忍讓之下,常常覺得她自己像個瘋婦。
她可以完全不控制,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隨意袒露自己的喜好,盡情釋放自己的惡劣。因為無論她說什麼,有非常荒謬的要求,黎宵都會非常認真地聽從。
郭妙婉從來沒有和一個人這樣相處過,她彷彿回到了母后還沒有死去的那個時候,那時候她是無憂無慮的孩子,千金玉貴的公主。
是皇帝和皇后兩個人捧在手心裡面的寶貝,無憂無慮肆意妄為。
郭妙婉一邊沉迷於黎宵這樣的縱容,一邊又覺得黎宵是有陰謀的。郭妙婉曾經有多麼剋制拘謹,將自己套在一個框子裡,親手剪斷自己的枝杈,長成能夠自保的模樣。
而和黎宵在一起的時候,他反反覆覆地哄勸郭妙婉,拿下了她的罩子,剝開了她傷疤結成的甲殼,讓她流露真實。
漸漸地,郭妙婉不僅僅是和黎宵在一起,她連在外的時候,也時常忘了偽裝,忘記帶上她的鎧甲。
偶爾郭妙婉反應過來,她開始怨恨黎宵,試圖重新披上她的甲殼好變得戰無不勝的時候,她就會攻擊黎宵。
每到這時候,黎宵便不言不語,任她胡來,只是看著她笑。
黎宵皮糙肉厚,不論郭妙婉在衝動之下,說出多麼傷人的話,做出多麼極端的事情,罵他下賤,罰他跪在雪中……諸如此類多不勝數,他都轉個屁股的功夫就忘了。
從來不會記仇。
郭妙婉是一個聽過許多人承諾的人,但是不論被逼還是自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