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騎馬率先回端親王府,讓人重新派一輛馬車來接我哥哥。」
衛司雪說:「楊秀跟著我。」
衛司雪說完之後把馬車的車門關上,盤膝坐在門口,像一尊瘟神一樣,看向了馬車當中癱軟的折春。
馬車慢慢地開始行駛,只不過行駛的方向不是端親王府,而是衛司雪好多天前就讓楊秀置辦的那間宅子。
那宅子幾乎快到城外,曾經是一戶大戶人家老夫人居住的地方,依山傍水,蓋得非常的華麗。
只不過因為距離城中的各類商鋪實在太遠,每一次往返都需要乘駕馬車,因此這個地方有購買慾望的人並不多。
衛司雪拿下這裡沒花很多的錢,只不過佈置裡面確實是用了一些心思。
衛司雪
盯著折春,折春閉上了眼睛,已經不再開口乞求衛司雪把他放開。
他其實現在心也非常的亂,他不能再跟衛司雪糾纏在一起……衛司雪馬上就要成婚了。
即將要跟邊北將軍成婚的郡主,怎麼能夠跟一個男倌攪和在一塊兒。
折春輕輕地嘆息,衛司雪這個時候總算動了,上前把折春的穴道解開。
折春睜開眼睛,被衛司雪扶著坐直,衛司雪跪在折春的膝蓋之間,居高臨下看著他。
「折春,這次不要再走了。」衛司雪說:「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說,無論你要求什麼,我都盡力滿足。」
衛司雪說得很生硬,可這確實就是她想說的。
「我離開你睡不著覺,我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以後就住在我給你置辦的宅子當中,哪都不需要去。」
「什麼都不需要做,我養著你,也不會再把你送走。」
衛司雪用一種又生硬,又妥協的語氣問折春:「這樣行不行?」
折春被解開了穴道,但身上也還是痠疼得沒有力氣。
他跟衛司雪離得太近了,衛司雪幾乎是跪坐在他腿上的。
折春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的同時,垂下的眼睛當中,掩蓋著他無奈又痛苦的情緒。
只不過沉默片刻之後,折春重新抬起頭的時候,眼中的情緒都被很好地藏住了。
「郡主是要將我養成外室嗎?」折春恢復了冷靜,恢復了平常和衛司雪相處時候的樣子。
衛司雪看到他這樣子,總算是狠狠鬆了一口氣。
然後索性就直接坐在折春的腿上,稍微思考了一下,竟然點頭說:「不是外室,我成婚之後你可以跟我一塊去將軍府。」
「不過我估計要等上一兩年,等到戎老將軍死了,我們就可以一直住在一塊。」
「我看戎老將軍印堂發黑,今日在宴會之上,喝多了,臉色黑紅黑紅的,怕是時日無多了,頂多這一兩年的事。」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損了,損到了一定程度,連折春都被她弄得啼笑皆非。
衛司雪看著折春的無奈的表情,又趕緊說道:「你別不信啊,我問楓哥哥是很好說話的,他已經答應了,讓我養你。」
折春這一回是真的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好,神色非常詭異地問:「你同他說了我的事?」
衛司雪撲哧笑了一聲:「說了但沒全說,放心吧,他不會威脅你的生命,他以為你是一隻……金絲雀。」
衛司雪抬手抱住了折春,朝前蹭了蹭。
「我跟他說我養了一隻金絲雀。」衛司雪有些得意,洋洋地說:「他說隨便我,只要我喜歡,什麼都可以養,還能帶去將軍府。」
「你別著急,只要跟著我就好,等個兩三年,我絕對能讓他接受你。」
衛司雪思想非常的簡單,又十分以自我為中心。
折春聽到衛司雪這麼說,靠在馬車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