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犯人痛苦地叫,把手縮了回去。
可是等陸珠回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卻又嘿嘿嘿地笑起來,顯然精神已經不太正常甚至猝不及防地把自己的腰帶給解開了。
任何淑女到這種環境當中,看到這樣的一幕都會捂著臉尖叫起來。
看到這個男人的動作,守衛立刻擋住了陸珠的視線,迅速帶著陸珠進入裡面。
而外面的牢房當中發出一陣陣噁心的笑聲,還有痛苦的哀叫聲,連直播剛才都飛快地關閉了一下,現在又重新恢復了。
彈幕上都非常的無語,陸珠本來也被驚到了。不過她脖子還沒有長好,現在不太適合尖叫和做出過大幅度的動作。
所以陸珠看上去有一些過於淡定,連護送她的守衛都忍不住看了她兩眼。
陸珠僵著脖子,被守衛帶到了最裡面的一間牢房。
屠烈和那個女獸人都在這裡,這裡專門有一個守衛看著他們,但牢房並沒有鎖死。
陸珠走過來之後,屠烈一看到她立刻就躥到了欄杆的邊上。
他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陸珠,確切說是盯著陸珠的脖子,陸珠平靜和他對視,除了面色有一點不好,看上去沒有任何要死的徵兆。
屠烈從昨天晚上看到陸珠割開自己的喉嚨開始,一直緊繃。
直到這一刻,他確認她真的沒事,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這种放松讓屠烈有一些頭暈目眩,他昨天也受了傷,身上有刀傷,也有被箭射穿的地方,已經烏黑髮紫了。
可他竟然自己都沒有處理一下,扶著鐵欄杆,視線一直跟著陸珠,直到陸珠走進這間牢房,他才順著鐵欄杆慢慢地坐到地上。
守衛把陸珠送進了牢房,很快就從這裡離開了。這裡隔壁幾間都是空著的,陸珠進來之後,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屠烈,把手裡的籃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答應給你帶的肉。」
把屠烈放走的前一天,陸珠就答應給他帶肉。
屠烈愣了一下,掀開籃子上面蓋著的布,看到了裡面的肉和其他吃的,一時之間心裡亂得他根本就理不清楚。
「為什麼……」屠烈靠在鐵欄杆上面,仰頭看著陸珠,他不明白陸珠為什麼會做這些事。
他在陸珠的眼中從來連個人都不是,就連此時此刻陸珠看他的眼神,也跟從前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趕快吃東西吧,吃過了之後我給你治傷。」
「城裡搜得很嚴,能夠進州山林的範圍,全都是獵人,你暫時回不去了。」
「不過很快淮高城的衛兵隊就會到了,到時候守衛就會鬆懈,這兩天搜不到你們,他們也不會再找了,到時候我再想辦法把你放走。」
陸珠蹲在屠烈的身邊,把籃子朝他旁邊遞了遞,屠烈並沒有去拿吃的,而是盯著陸珠脖子上纏著的布。
他的呼吸有一些急,額角時不時地有什麼東西,從皮下飛快地遊過。
屠烈抬起手,去拉陸珠脖子上纏著的布。
陸珠沒有動,屠烈一圈一圈地拉鬆了一點,然後看到了黑線的針腳,手指都有一些顫抖。
他的呼吸更急一些,眼睛全都紅了,他看著陸珠,問她:「你不知道疼嗎?」
「上次……你被我拖拽,你也沒有表現出疼痛。」
「你沒有痛覺。」屠烈說:「人族怎麼可能沒有痛覺…」
陸珠沒說話,把布巾重新纏回去,檢視屠烈肩膀上的傷。
屠烈依舊沒有碰籃子裡面的食物,他抓住了陸珠的手腕,看著她說:「我沒事的,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我的同伴她傷得很嚴重。」
屠烈看向角落裡面躺著的,到現在還在昏死的女棕熊,他的語氣甚至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