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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成功還款

別人組建不起這麼強的團隊,錢飛可以。 別人拿不下這麼低成本高收益的專案,錢飛拿得下。 這就是錢飛作為一個企業家的價值。 他能夠以清楚的理由與願景,把最有才幹的人聚集起來,在開出大大領先行業薪資的情況下,仍然保有極高的利潤率。 馮瑾滿眼血紅,銀牙幾欲咬碎。 她甚至自暴自棄地想:如果是我欠了五個億,是不是李木紫、淨草可以跟我走? 但她甚至欠不到這麼多的錢! 因為不會有那麼多宗門肯把百年積蓄交託給她。她的親爹是一宗之主,都不肯把自己宗門的主要財政交給她打理。 終於,眼淚再次像是一粒粒珍珠一般,從她粉嫩的臉龐流下。 她無力地坐倒,說:“罷了,就這樣吧。我繼續掙你給的一萬刀月薪。” 錢飛看到她被逼到這個份兒上,眼中也有憫然不忍之色。 其實,李木紫與淨草,反而都不會受到這一萬刀的束縛。 李木紫關心的是道義,而淨草追逐的是刺激,無論掙了多少錢,在她們手中只怕也攢不下來,老來兩手空空,甚至等不到活到老就死掉了。 一言以蔽之,她們都“不是正常過日子的人”。 這種人,要麼屹立在社會的巔峰,要麼遊蕩在社會的邊緣,或者在這兩種狀態之間交替。 馮瑾反而是社會中堅的普通人心態,是正常過日子的。 普通人希望多掙錢、多攢錢,留有積蓄,以後成家立業,獲得幸福生活。普通人注重自己的合理權益,何罪之有? 但是僱傭勞動這件事,就是拿捏住了她那注重自己合理權益的心態。 馮瑾擦擦眼淚,再次振作,斂容正色,對錢飛說:“錢老闆,今天這一課,讓我刻骨銘心。明明一切都明明白白在我眼前,但我卻看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跟著你,繼續學。” 錢飛:“哦……那你努力吧……” 馮瑾認真地繼續伏案記賬,把薪水支出記在賬本上。 錢飛走到涼臺上,淋著清涼細雨,望著繁華城市煙雨濛濛的景緻,苦笑了一聲。 這資本主義的奧秘,我身為老闆多年,也還不敢說自己已經參透了啊…… …… 淨草整個人是懵圈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馮瑾一下子就哭了,之後也不用哄,一下子就好了。 馮瑾終究是個溫婉內斂的嬌柔女子,淨草看不到她心靈中的驚濤駭浪。 淨草追到陽臺上去,興奮地拍拍錢飛的肩膀:“大叔,再接再厲。明天咱們去殺哪個?” 錢飛回頭朗聲說:“咱們再去一次火山寺,去看看懸賞榜。” 李木紫說:“我把懸賞榜抄錄了一份回來。” 錢飛豎起大拇指。 這個姑娘果然是真的靠譜。 他與淨草走回到李木紫面前,接過榜單,掃了一眼,注意到了最下面的一行: “這個寫的是,去湖仙廟燒符請仙,賞金二十萬刀,詳情面議?” 李木紫愕然:“你怎麼偏偏喜歡這個?這個看起來最不像樣了,甚至還不如老太太的那個一百萬刀。” 錢飛說:“這個可能是真仙下的單。” 李木紫睜大美目:“你不會真的相信吧?”馮瑾也湊了過來。 真仙在雲端俯瞰,在世間徘徊,凡人燒香上供,真仙在一定程度上庇佑凡人。 而修真者與真仙的處境則更加微妙。 凡人與真仙之間,比燒香上供更有效的聯絡方式是燒符,有效的符紙畫法則是修真之士才掌握的。 這時,修真之士成為了凡人與真仙之間的溝通橋樑。 雖然有燒符的技術,雖然修真者是真仙的預備隊,但是真仙面對修真者卻十分冷淡。 比方說,從饅頭鋪飛昇過真仙,是有案可考的。 但是數百年前饅頭鋪一度被打到山窮水盡,一個十三歲的半大孩子還未築基就成了掌門人,因為沒有其它人選可用了。 在這種情況下,真仙也僅是在最後關頭降臨,嚇阻了敵人,勉強保住晚輩們不被滅門而已。 至於說復興、報仇的過程,都沒有再得到真仙的庇佑,是當年饅頭鋪的門人自己在血淚中走出來的。 至於說為何所有的真仙都這樣冷淡,修真路上之人猜不出,而真仙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這是萬年之謎。 三女從未見過真仙降臨,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