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發黑。 不一會兒,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停,很好!”錢飛從山岩後面轉出來,身後跟著探頭探腦的淨草與馮瑾。 李木紫有些擔心,說:“這樣真的可以了?” 錢飛鼓掌說:“當然,比前幾次彩排都好。” 李木紫把浸了乙醚的手帕從賈大官人臉上拾起來,認真疊好,收進自己袖口。 這乙醚倒是不含真氣,因為錢飛的真氣目前還只有氣態甲烷,尚無能力煉製真氣級別的乙醚。 他是用自己的經脈來提純凡間的乙醚,需要的量不大,就可以給賈大官人做全身麻醉。 半夜裡,他們就是先用乙醚手帕確保賈大官人不會突然醒酒,然後用馬車把他匆匆地從城裡搬運到了南邊二十多里外的山中。 此地換作“瓶口山”,已經是在忻湖的南端,而甜水城是在湖的東側。 忻湖養育了周圍的魚米之鄉,周圍主要是江南平原。 要想找到有些仙意的怪石嶙峋大山,像小文山、毒蟲林都不看,必須要到南邊山脈的餘脈才行,例如瓶口山這樣。 錢飛一行在這裡佈置了場景,並且反覆排練,才把賈大官人“請”來,讓他做了一夢。 山風拂面,香氣撲鼻,露水與隔夜的雨水從垂下的樹葉滴落,涼絲絲地落在手臂上。 這“夢境”未免太切實了一些。 但是賈天和對此毫無疑心。 他本來就是最敏感、最感性的那種人,他年輕時做的夢,比這細節還要豐富多彩。 他所想到的不是“這真的是夢嗎”,而是“這種夢真是久違了” 把賈天和送回家以後,他一直睡到半夜,才再次醒來。 此後,他魂不守舍地在自己家裡繞圈踱步,眼睛虛空地盯著前方,就像被鎖在籠子裡的狐狸。喜歡欠費天尊()欠費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