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就那樣便宜了負她的燕西爵,他從小呵護在手心裡的人,幼時甚至天真的想長大後直接娶她為妻,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但這些都不是理由,固執到不顧一切的盲目是他的錯,他以為他能贏。
蘇安淺從手術室出來時一個多小時之後。
“手術很樂觀,天亮應該能醒,這段時間讓她好好休息。”其實醫生很想問為什麼是槍傷,但看到燕西爵之後打消了,該幹嘛幹嘛去。
病房門關上,一片安靜,兩個男人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良久,蘇欽辰終於低低的開了口:“別忘了淺淺跟你說的話。”
燕西爵靠在牆邊,沒有一點表情,目光淡到冷漠,“你似乎,沒有半點為自己愚蠢的自責。”
蘇欽辰一個手臂麻木的垂著,痛感是很明顯的,但他幾乎沒有皺過一下眉頭。
他很清楚自己有錯,連累了她,但,“你又以為,她會原諒你?”
第一次的利用陰影還沒完,就來了第二次,再怎麼愛,也不再可能了。
燕西爵沒有接話,只是閉了眼,久久靠在牆邊。
腦子裡是車上的場面,在她整張臉都只剩蒼白時,她還無力的盯著他,表達那麼堅定。
“也許這樣,是最好的,你們誰都沒事,我傷了也就消停了不是麼?”
“……我哥很疼我,有這一次,他不會再讓我傷第二次,只要你別再找他。”
她每說一句都顯得很累,很虛弱,偏偏不肯停。
“我們會走,你放了我哥,否則,你們對峙一次,我就傷一次好了,等真的死了,也就不操心了。”她說這句時甚至是想笑的。
“你應該,也沒理由再利用我第三次了吧?”這是她昏過去前最後一句話,嘴角淡淡的諷刺。
正文 第202章 打算把她接回來?
燕西爵在病房門口站了很久,透過窗戶看著病床上的人。
他沒曾想要怎樣的利用她,但是一切的軌跡都剛剛好,沒給他任何可以解釋的可能。
那一晚,燕西爵沒有離開病房,一直待到第二天,她醒來。
蘇安淺臉色很差,看著病房裡的兩個男人,想起了上一次也是這個場景,只是那時候多了個葉凌。
蘇欽辰手不方便,燕西爵把活兒接了過去,給她盛了營養粥,把小桌子擺到床上,自己也坐到了床邊。
蘇安淺淡淡的看著他,沒有多大的憤怒,也沒有什麼脾氣,淡到虛無縹緲的眼神,“你不走嗎,不用去公司?”
燕西爵舀了一勺粥,替她吹著,不知道為什麼,並沒看她的眼,只道:“不忙。”
其實很忙,蘇欽辰弄了那麼大的動靜,公司內部是很動盪的。
她抿了抿唇,沒說什麼,粥到嘴邊,她也就喝了。
一邊喝,一邊想著昨晚自己說過的話,大多能想起來,卻分不清是自己想的,還是已經對他說出去了。
所以,喝了兩口,她看了他,“我會讓我哥帶我走,你……”
“我不會攔著。”他打斷了她的話,遞上第三勺,在她略微虛弱的視線裡,低低的繼續:“醫生讓你少說話。”
她想,也許昨晚把想說的都說完了。
接下來的時間,她沒有再開口,只是低著視線一口口喝著。
但是坐的久了也累,傷的地方在肩膀下方,胸口偏上,半個上身都不敢動。
那一整天的三餐全是燕西爵喂的,他好像真的不忙,看起來心平氣和,話極少,也很少看她。
蘇欽辰帶著傷去整理東西準備離開,病房只剩她和燕西爵。
到她快睡下的時間,燕西爵也沒走,反而從門口走了進去,一整天沒怎麼看她的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