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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爵閉了閉眼,他低估了蘇欽辰的狠心,他以為她今晚不會出現在這裡。
蘇欽辰已經走了兩米,明承衍終於冷了語調,“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來。”
怎麼跟蘇安淺解釋就是他自己事了。
這邊話音落下,蘇欽辰警惕的視線忽然低垂落在自己左胸口的紅點上。
在這個局勢裡,能動他的就是燕西爵,要想活命,就是比狙擊者更快的射向燕西爵。
這樣的念頭一閃過,蘇欽辰手裡的槍已經迅速轉了方向,完全沒有給燕西爵反應的時間。
可這一動作在蘇安淺眼裡清晰無比,胸口猛地抽緊,“……哥。”
蘇欽辰鬆開她,低聲:“先走!”
那一瞬,蘇安淺腦子裡閃過的是燕西爵平靜的臉,依舊站在那兒,手無寸鐵,哥的槍卻已經朝他瞄準。
蘇欽辰本就知道今晚不可能毫髮無傷的走,每一秒他都做著準備,所以槍口轉向速度極快。
幾乎是齊齊的兩聲低鳴在夜空中響起,遠遠的盪出去,又緩緩灌入耳廓。
蘇安淺聽到了,又覺得恍惚,瞳孔裡映著遠處晃眼的燈光,慢慢的變成了漆黑的夜空。
一雙手臂將她穩穩接住。
耳邊有些雜亂,但她已經聽不真切是不是在喊她,目光聚焦處是燕西爵的臉。
壓抑,焦急,痛苦。
大概誰也沒想到她的動作會那麼快。
兩聲槍響,她就那麼衝到了燕西爵面前,看著他猛然僵住的身形,清晰的感覺到了身後子彈穿過的痛。
另一顆子彈穿過蘇欽辰的手臂,導致他的準心失控,也還好失控了,否則子彈穿過的不是她的胸口,而是她的腦袋。
燕西爵自認從不知驚恐,那一刻卻跪在地上起不來,不敢碰她,也不敢說話,只是雙臂紋絲不動的抱著。
蘇欽辰在極度震驚後不顧流血的手臂走上前,被燕西爵冰冷的一眼後恍然站住。
時間像定格,直到她輕輕弱弱的開口。
“……燕西爵。”她仰臉躺在他懷裡,其實也不知道多疼,只是覺得心跳好像很弱。
燕西爵握了她的手,聲音低到怕驚到誰,“馬上就去醫院,別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她閉了閉眼,堅持要說,“放我哥走……我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
燕西爵緊緊抿著薄唇,別人無所謂,但他需要她的打攪。
徹底失去知覺前,蘇安淺在想,為什麼每次這樣的對峙,傷的人都是她呢?好像每次被利用的,也絕對有她一份。
不是說吃一塹長一智嗎?為什麼在她這兒不是?
遠處的宴會依舊在繼續,隱約掩蓋了這邊傳過去的聲音,無人察覺。
……
兄妹倆被一同送進醫院,燕西爵寸步不離,明承衍始終一言不發的冷淡。
本該以蘇欽辰的悲劇結尾,最後卻是各個部門摸不著頭腦的從哪來回哪去,只有幾個曾經被蘇欽辰側翻的YSK董事被以‘洩露商業機密’為由暫押受審。
蘇安淺在半路失去知覺,昏過去之前,自己並不太清楚到底都說了些什麼,但似乎一直都沒停。
身上一陣陣的冷,冷到連痛覺都沒那麼明顯。
她也知道燕西爵一直抱著她,一路都抿唇聽著她說的所有話,直到她徹底閉上眼。
手術室裡亮燈的那段時間,外面的走廊一片安靜。
簡單包紮後的蘇欽辰堅持在門口等,一言不發。
有時候人的執念是沒有理由的,蘇欽辰是個自傲的人,身為軍人,他不肯認輸,不肯甘心因為那五年而埋沒的整個人生。
他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