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笑道。
“剛好走到這兒了,太陽曬得人犯懶,就歇了一會兒”,陽光從樹枝的間隙流淌在夏清江臉上,他覺得有些癢。
葉輕蘊問他道:“你這是剛從家裡出來,還是正準備回去?”
夏清江無奈道:“還沒回去,今天是應卯的點兒,不回來老爺子能提著槍到我公司去堵人”
葉輕蘊心下了然,恐怕只因為他和溫璇並不是一起來的,怕家裡唸叨,約好了在這兒匯合吧。
地上有了一層菸灰,便知道他站在這兒時間不短。可向來耐心有限的夏清江,眉目裡卻沒有絲毫不耐煩,讓人見了,還以為他最擅長的事,便是等待。
“最近都沒怎麼見到你,又跑哪兒鬼混去了?”,葉輕蘊帶著許涼也不走,原地站著和他閒扯。
夏清江笑罵道:“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天天跟疙瘩黏糊。世上要真有女媧能造人,我看你恨不得讓她將你倆塑成一個”
許涼眼睛瞪得又大又圓:“我可沒惹你,怎麼打擊面擴張到我身上來了?”
夏清江舉手投降:“好好,我一個鬥兩個可不成,你們數量上就贏了”
許涼忽地指著他身後的來人,笑眯眯地說:“你看,這下咱們扯平了”
夏清江扭過頭,便看見溫璇裡面穿著白色印花裙子搭配高領毛衣,外面罩著一件長款羽絨服。即使是在太陽底下,她也很怕冷的樣子。
看見不遠處的三個人,溫璇步子邁得更急了些,近了便跟許涼和葉輕蘊打招呼:“回來看老人吧?”
溫璇剪了頭髮,看著更清爽利落,但又不失成熟女子的風韻,嘴角的笑容,像被陽光催生出來的花朵。
許涼一直覺得溫璇的美是不可複製的,現在尤信這一點。
夏清江見溫璇來了,只顧著和其他兩人說話聊天,一句話都沒跟自己說過。嘴裡發苦,煩躁地足尖點地。
看她還沒有轉過頭來的意思,便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你有完沒完,再遲下去家裡的老人都去睡午覺,今兒就算白來了”
溫璇還是沒理夏清江,輕聲跟許涼他們道了別,這才跟在夏清江身後,往夏家走去。
夏清江見身後的人邁著小碎步,就是不肯上前來同自己並肩走。心裡像在火上熬著似的,停下腳步,他皺著眉頭,不悅道:“你快點兒,還有,收起你這副憂國憂民的表情,等會兒我爺爺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溫璇不緊不慢道:“你要是急,可以先進去”
夏清江心裡那把火噴到喉嚨口,喉結火燒火燎地上下滾動。他面若寒霜,沉著眼睛凝視她,不過溫璇顯然沒將他的表情放在心上,直接越過他。
走了幾步,看他還在原地運氣,溫璇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催促他:“你不是說快遲了麼,怎麼還不走?”
說完也不等他是不是跟了上來,抬腿便往前走。
夏清江氣得一直到自己家門口,臉色都不見好轉。
走進院子裡,只有他爺爺搬了一張躺椅在外面曬太陽。
老人家也沒真的睡死,聽見腳步聲就睜開了眼睛。下意識手便往腰上以前配槍的地方按去,手上撲了空才抬眼,看見是孫子和孫媳婦來了。
夏清江見他爺爺扶著腰直起身來,趕忙過去扶住他。
“臭小子,你再不來,土都要埋到我這把老骨頭的頸子啦”,夏遠林即使享受著孫子的殷勤,嘴裡也不饒他。
夏清江是被他爺爺從小教訓到大的,老頭子對他使過鞭子和拳頭,但也教他打槍喝酒。即使長輩,又有一種忘年交的味道。
他笑嘻嘻地對爺爺說:“別說是土,就是五指山壓您老人家身上,您也照樣喝酒吃肉”
夏遠林一聽他說起這個就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