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其他人都推了,看來是隻和你們過了”,說著淡淡瞥了葉輕蘊一眼,“沒想到你和他老人家交情不淺”
許涼見父親面色沉鬱,以為他生氣了,便扯扯葉輕蘊的袖子,讓他小心說話。
許若愚見了,心道女兒外向,果然不錯。只好放緩了生氣說:“潘老德高望重,年事已高,聽說一直是半隱居地在修養身體,你們要沒事,還是不要輕易去打擾他”
這意思,竟是讓他們不要再上潘家的門。
許涼聽得似是而非。葉輕蘊目光沉靜,任何事物都不能打擾他的樣子。
“您總得給個理由吧?”,他抬眼望著自己岳父道。
許若愚不想讓許涼起疑心,便擺擺手道:“潘家和許家有些糾葛,你們從小在院兒里長大,看到的爭鬥不少。和他們,許家老死不相往來”
許涼從未看父親這樣篤定地說出決絕的話。
大院兒是龍盤虎踞之地,但也是紛擾的源頭。不知道多少世家在這裡崛起,又在這裡無聲湮滅。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更何況是政治博弈的戰場。
所以生在院兒裡的孩子,對於權利陣營的敏感度,一向強於其他人。
許涼也是,這些東西爺爺點撥過她,葉輕蘊更是言傳身教。
現在聽許若愚直接說出內情,心裡瞭然。
不過她心裡仍覺得奇怪。要兩家的爭鬥真到了水深火熱的程度,潘家人會那樣熱情親切地對待自己麼?
她還想多問,葉輕蘊先於她開口道:“知道了爸爸,以後我們會注意”
聽他截住話頭,許涼便不再多說什麼,看著茶几上鋪著的桌布發呆。
葉輕蘊和許若愚又聊了幾句,夫妻兩個便告辭出來了。
剛走到客廳,便看見梁晚昕大包小包地進了門,以為家裡沒人,便高聲讓小阿姨給她倒水。扭頭才看到許涼和葉輕蘊站在樓梯口上。
梁晚昕臉上顯出來的好心情頓時只剩下一半,她讓另一個傭人將東西給她提上樓去,臉上的笑有些僵硬,“沒想到你們也在,這就要走了嗎?”
許涼沒空跟她閒聊,也不樂意多逗留,說:“已經見過爸爸,沒其他事了,二姑母和三姑母都等著我們過去開麻將局”
梁晚昕眼睛一亮:“禮榆和禮楣也回來了?上次還說一起打麻將,今天倒是湊巧”
像她這樣不識時務的人還真少見,拿別人的客套當真。
許涼想起父親雖然是政客,但卻是真正的文人,一身雅氣。但梁晚昕卻市井氣得厲害,兩人站在一處,除了樣貌,其餘都是南轅北轍。
“今天是專陪老太太打牌的,今天一桌人剛剛湊齊,梁阿姨過去恐怕有些不湊巧,不如改天吧”,許涼委婉地說道。
今天葉家是家宴,雖然既是鄰居,也是姻親,但梁晚昕過去橫插一腳,便顯得許家人輕浮。
所以許涼才會出口阻止。
梁晚昕卻以為許涼不樂意自己往葉家人跟前湊,便陰陽怪氣地說道:“也是,我要是過去,阿涼和我一張牌桌上,肯定幫的是兩個姑母。我就只有輸錢的份兒了”
許涼聽了面色一冷,“你怎麼想,那是你的事兒,別往我身上扯”
說完便拉著葉輕蘊往許家門外去。
她現在心情不好,便準備和他在外面轉一圈回去。走到半路上,看見夏清江竟然對著人工湖抽菸。
夏清江生了一副好皮囊,此時穿著黑色大衣,皺眉抽菸的樣子,有一種頹唐的性感。
等葉輕蘊他們走近了,他才反應過來。趕緊掐滅了煙,把菸頭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他臉上又是那種不羈的笑了,只不過眼神裡的微茫卻不知在哪裡流浪。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