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令她有種像是穿越時空的錯覺。
她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前,暖暖的太陽打在她的臉上和身上,她貪婪地吸取著這清新的味道,經歷過一次死劫的人,再次感受大自然帶來的生機,讓她絕望的心,有了那麼一點點留戀。
許是太虛弱了,站了一會兒,便覺得好累,她索性坐了下來,因為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直到坐下,安心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穿鞋,而腳裸上卻多了一個銀製的圈圈,圈圈上面刻著繁複的花紋,和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她感到奇怪,但想想便明白,這應該是歐禹宸給她戴在腳上的,可是為什麼要弄個這樣的東西在她腳上呢?這個圈圈看著並不值錢,而且年月似乎已經很久了,難道他是想用這個來提醒她是他的禁臠這一事實嗎?這個男人真是太惡毒太霸道了,無時無刻都想著用各種方式提醒並羞辱自己。
看著這個腳圈,安心勾起一抹冷笑,她想要除去這個腳環,卻用了最大的力氣,腳環依舊套在她的腳上。
最後,她還是放棄了,既然是歐禹宸套上去的,再想要拿掉,估計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兒,還是等以後離開了那個惡魔再找人弄掉吧?
費了那麼大的勁,安心覺得好累,無力地靠在落地窗玻璃上,出神地看著外邊,花園裡,一隻雪白的小狗正在滿園子撒歡地亂跑,即便是踏壞了園丁苦心栽種的花草,也無人去追趕,看這情形,這隻狗應該是歐夫人養的寵物吧?
當歐禹宸從公司回到老宅,走進房間便看到安心靠在窗子邊睡著了。
雖然房間裡開了恆溫裝置,但是安心的身體太過虛弱,看這情形,還不知道她已要睡了多久。
他立刻大步上前,將安心抱在了懷裡,果然,雙手冰冷,身子也沒有什麼溫度,他不禁眉頭深鎖,將安心抱起放到了床上。
熟睡中的安心立刻冷得縮成了一團,秀眉微微地皺起,沒有血色的唇緊抿。
見此,歐禹宸索性脫去了外套和褲子,也睡到了被子裡,將冷成一團的安心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身軀中。
很快,安心感到了溫暖的熱源,迅速地朝那股熱源移了過去,鑽進了男人的懷裡,微皺的眉頭也因為身子變暖而慢慢舒展,偶爾因為鼻尖發癢,還會下意識地在男人的胸前磨蹭幾下,再次沉沉入睡。
歐禹宸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安心這小孩子般的舉動,原來,她只有在睡夢中,才會放下對他的防備,才會這麼的可愛。
他很想吻一吻安心,不,應該說他想吻安心想得發狂,可自從她從地下室出來之後,睡著了便總是做著惡夢,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睡得這麼的安寧,所以,他狠狠地壓下心頭的**,才刻制住自己沒去吻她,因為,他知道安心現在很脆弱很敏感,一旦不小心將她吻醒,估計她又會跟上午一樣,對自己又冰冷又防備了。
而他還是願意多看看她現在這幅模樣,雖然,只是一個睡顏,就能輕易地勾起了他的**。
睡夢裡,安心夢到了孤兒院,夢到了自己小時候,每天放了學,嬤嬤都會去接她,然後在一直襬在學校旁邊的一個攤子上買個茶鹽蛋給她吃,在失去了父母,沒有親人的那些年月裡,那是安心感到最開心,最滿足,最幸福的一件事,因為她知道,嬤嬤對自己一般要偏愛許多,孤兒院裡的十幾個孩子,嬤嬤只對她這樣,雖然,一個茶鹽蛋只有五毛錢,可已經成了她這一輩子最不能忘記的事情,她一直記得,嬤嬤一手提著從菜市場買來的菜,一手牽著她,而她揹著小書包,手裡拿著嬤嬤剖好的雞蛋,小口小口地滿足而開心地吃著,她舉起小手要喂一口給嬤嬤吃,嬤嬤慈祥地搖頭,她固執地一直舉著手要嬤嬤吃,嬤嬤只好彎下腰,雞蛋上咬上很小很小的一口,然後開心地說著好吃,她才心滿意足地繼續吃起手中的雞蛋。
莫明地,安心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