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只知道自己的雙臂被男人用手抬起,手掌貼在了男人的臉頰兩側,有細細密密的吻在她的雙掌中來來回回,男人的聲音就如同咒語一般,緊緊地跟隨著她的耳邊。
“我說過,你的心,你的身體都只能屬於我,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呢?看看,都弄得我心疼了”
歐禹宸的聲音明明那麼地好聽,那麼地充滿磁性,就像是最好的陳年佳釀,醇厚得可以令所有人迷醉,可安心聽了卻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就好像有索魂的惡魔在她耳邊低語似的,再也止不住地渾身顫抖起來。
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不會說這麼溫柔的話,更不可能說出心疼二字,可今天卻說了,這代表著什麼?是不是代表著他又在想著什麼法子想要折磨自己?
安心害怕極了,她覺得自己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如此的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沒有自由,不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說自己想說的話,她覺得自己快變成一個傀儡,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歐禹宸想要她笑,她就得笑,想要她哭,她就得哭,想要她死,她就不能活,想要她活,她就不能死,她的生命,甚至連意識都快慢慢被這個可怕的男人掌控,這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情。
成功地看到安心顫抖的身體,男人嘴角的那抹妖異笑弧越顯深刻,他看著安心那白得幾近透明的面板,沒有一絲血色,就像是具水晶娃娃一般,悽美易碎的令人揪心。
他知道安心是在跟自己賭氣,雖然,他很厭惡女人耍這些小手段來駁得他的在意,但安心除外,這個女人,在他來看是非常特別的,不僅僅因為她美麗的容貌,更多的是他心底對她的那種佔有和放縱,他願意,甚至喜歡看到她耍些小性子,她的表面順從,內心的倔強和抗拒令他越發地想要征服這個女人,從心底真正地征服她,他要安心愛上他。
當他得知自己心底的這個想法之後,不令不驚訝,反而是興奮的,激動的。
他甚至在想著,安心若是愛上了自己,他該給她怎樣的寵愛?他將一定不再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不論是誰。
可是,要讓這個固執的小女人愛上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呢?澤上次說過,她心裡已經有了深愛的男人?那個男人是誰?是她大學的同學嗎?還是以前跟她一起在孤兒院裡長大的人?
因為這個虛幻的人物,歐禹宸開始糾結,他一定要儘快查出安心愛的到底是誰,然後再殺了那個男人,只要安心對那個男人死了心,他相信安心一定很快就會愛上自己。
他不再折磨安心,歐禹宸那雙深邃幽沉的紫眸頓時劃過一道異光,裡面有嗜血的陰狠,和一種蠢蠢欲動的興奮。
安心差點失控得再次出聲尖叫,可歐禹宸卻突然放棄了對她的折磨,她雖然還閉著雙眼,卻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的那股怪異氣息漸漸消失,她的雙手被男人溫柔地放進被子裡,緊接著,是一陣咚咚的腳步聲,關門聲,房間終於只剩下了她一人,靜,靜得她連風吹過落葉,葉子旋轉著落入草地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世界,陌生得令她恐慌。
安心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抬起雙手,愣愣地看著剛才被歐禹宸親吻過的手掌,掌心還留著一道道的指痕,她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耳邊還回蕩著歐禹宸剛才的那些話,嗡嗡地作響,擾得她頭痛。
她甩了甩頭,將自己的意識轉移,看了眼房子四周,近百坪的房間,裡面擺置了具有歐洲古老文藝氣息的傢俱,深色中帶著些斑駁的歲月痕跡,卻不併損這些傢俱的美觀,更新增了一股時間留刻下的沉穩,低調中透著古典的奢華,房間裡還擺放了幾尊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像,牆上更掛了幾覆文藝復興時的名畫,安心無心去在意這些畫是不是真跡,但整間房透出的藝術氣息和低調暗沉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