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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自己沒見識,還敢在我面前多嘴?」秦琬收斂了笑意,淡淡道,「掌嘴!」

她身邊的使女婆子自恃要陪她出嫁,即便徐氏掌權也管不著她們,一個兩個都不將徐氏放在眼裡。秦琬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健碩的婆子一個箭步衝上去,按住徐氏,左右開弓,不消片刻就狠狠扇了徐氏十幾個耳刮子。

秦琬雖懶得與徐氏這等女人計較,卻也知道自己的奴才聽命教訓徐氏可以,主動出手卻不行,故她冷冷地瞧著徐氏,乾脆利落地對這件事下了定義:「區區媵妾,見到我非但不行禮,還以長輩自居,胡言亂語,可見心思惡毒。念在你為父王生子有功的份上,今日只掌嘴五十,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若有再犯,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脫身的了。」

有名分的妾算庶母,不能冒犯?男女七歲不同席?這些話,對那些溫良賢淑,一心求個好名聲的貴女們說去吧!海陵縣主秦琬,從來就是驕縱跋扈,目中無人的代名詞!

第一百五十九章 殺雞儆猴

花園中發生的事情第一時間就傳到沈曼耳朵裡,這位性情剛毅果決的王妃對徐氏所在院落的方向投以漫不經心的一瞥,動作倒是一點都不含糊。她命人請秦恪過來,三言兩語將事情的經過交代清楚,不住嘆道:「裹兒這樣直來直去,將來可怎生是好?今兒是在咱們府中,我命人去給徐氏陪個不是,好歹能壓下去,以後若到了別人家裡,她再……唉,她這等不懂收斂,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氣,遲早要吃大虧。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揪緊了,卻又捨不得訓她,恪郎,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秦恪一聽,險些氣炸了肺。

他在彭澤的時候就發下誓言,一定要傾他所有,讓妻女過上好日子。如今在自己家裡,一個被自己臨幸過幾次,給自己生了個庶子的媵就敢對女兒汙言穢語,辱她名節,髮妻為了女兒還得委曲求全,對徐氏賠不是?只見他重重一拍桌子,怒道:「徐氏產後失調,得了失心瘋,即刻關進北院。你們,立刻將五郎君抱來,交給王妃撫養!」

沈曼聞言,非但沒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反而蹙起眉頭,憂思重重。秦恪起初還有些不解,略加思考便明白,沈曼這是怕養出一條白眼狼呢!

秦恪本想說,我未必只有這麼一個庶子,總有老實本分又能生兒子的女人,你不用擔心。誰料沈曼片刻後就裝作無事地抬起頭,溫言道:「恪郎,那個祁潤……」

咦?不提?

也對,庶子之事,她這個做嫡母的不好開口。唉,曼娘就是如此地謹慎,她做了這麼些年的王妃,何曾動過自己的子嗣?同生共死的結髮夫妻,自己哪有什麼什麼信不過她的呢?她還是那樣,看上去剛硬,刻板,不好說話,心腸卻比誰都軟。真要殫精竭慮卻養出一頭白眼狼,心中該是何等滋味啊!

秦恪想著想著,一時竟有些恍惚,對五兒子也生出幾許不喜來。

沈曼見秦恪沒接茬,還當秦恪糊塗,真想過這件事,不由驚道:「恪郎!」

「哦!」秦恪回過神來,想到沈曼問什麼,便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說,「裹兒是咱們唯一的女兒,祁潤出挑歸出挑,身份上到底欠了許多。」地方小家族出身,母親品格好但家族不能看,自身是狀元不假,可在代王眼裡,狀元算什麼?庶女嫁狀元已算低價,嫡女許寒門……倒不是說笑不笑掉大牙,天生就難過到一塊去啊!

欣賞歸欣賞,涉及最疼愛的女兒的婚事,秦恪一點都不糊塗:「咱們的女婿,必得從世家勛貴中挑,最好是嫡長子嫡長孫,承田產祖地,襲爵位,得官勛。若對方真的萬裡挑一,退一步挑個次子、幼子也不是不可以,我去求一求聖人,賞他個勛,再賞個爵位,我又提攜著,也就差不多了。」以聖人對長子的愧疚,秦恪想給未來女婿弄個爵位還不簡單?外姓的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