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背後之人並不是李簧,而是另有其人。
霧卦,鷹巢軍。
神祠,免罪券。
如果不是李簧……
鶴知知眼眸微動,看向了旁邊的睢晝。
睢晝亦臉色凝重,顯然是和她想到了同一個地方。
這裡也有邪教徒?
鶴知知讓那小太監回李府去繼續打聽李府的事情,低聲對睢晝道:「去神祠看看?」
「恐怕打草驚蛇。」
「你是國師,去神祠巡視理所當然,怎會打草驚蛇。」鶴知知往前走去,「而且,他們既然要在贖罪券上畫你的畫像,或許巴結你都來不及。」
睢晝抿緊唇,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前。
兩人再次來到神祠。
剛進門口,睢晝便摘下兜帽,亮明身份。神祠中的膺人怔愣過後,紛紛跪地行禮。
睢晝讓他們起來,淡然地走上前,問了些神祠運作的問題。
鶴知知則好似閒逛,繞著大廳轉了一圈。
「……吾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打坐三個時辰,剩下的時間挑水擦地。」那為首的膺人說著說著,聲音忽然頓住,目光直直地看向廊柱後的鶴知知,「殿下。」
鶴知知抬起眼看他,下巴高抬。
她面前的蓮座下有一個空隙,裡面放著一個小方盒,她方才正要拿起。
「殿下,那是神座,無信仰之人不可碰觸。」那膺人一身灰袍,頭上覆著長長的頭巾,氣質很有些陰森。
鶴知知挑挑眉,收回手道:「我就看看。」
睢晝斂眸,不動聲色地走到鶴知知旁邊,也看到了神座底下的那個小方盒。
「殿下。」睢晝出聲道,「我們去別處看看。」
鶴知知點點頭,眼神去看向了屋頂。
下一瞬,廳內所有膺人胸口捱了一塊石子應聲而倒,睢晝也同一時間將鶴知知攔在身後,一掌推開神座,將底下的木盒取出。
開啟旋扣,裡面放著的赫然是一卷卷捆好的免罪券。
「你們售賣這種東西牟利,是誰指使的?」睢晝舉起一張,厲聲問。
被侍衛摁壓在地的膺人不斷掙扎,卻閉口不言。
「帶回去慢慢審。」鶴知知下令,隨行侍衛將神祠內所有膺人兩兩捆到一處,扔了出去。
睢晝似有所覺,猛然回頭看向裡間。
鶴知知也隨著轉頭,那小門邊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睢晝縱身飛速追了上去,鶴知知驚道:「睢晝!」
她來不及遲疑,也拼盡全力試圖追上睢晝,在彎彎曲曲的弄堂裡不知跑了多遠,忽然一聲巨響,頭頂的屋宇震顫起來,似要傾塌。
鶴知知退了兩步,手腕便被人一把抓住拽了過去,身後原先站著的地方砸下來一截圓柱。
「睢晝?」
睢晝拉著她穿過窄巷,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只有一間地下室。
方才他們見到的那個黑影鑽了進去。
睢晝放開她追過去,邊吼道:「知知出去!」
出去?出哪裡去?
方才的屋樑一定是被人埋了炸藥,所以逐漸倒塌,與其冒著被砸死的風險,不如放手一搏。
鶴知知咬咬牙,也走進了那間地下室。
地下室很小,空空蕩蕩,分明沒有別的出口,卻只見到睢晝一人在其中。
鶴知知剛想問,身後石門傳來沉重聲響,出口瞬間被堵住,只有一個拳頭大的小口透了些光進來。
睢晝呼吸一緊,立刻去推那石門,卻推不動。
他從小口伸出手去摸,摸到一把鎖,神情稍怔。
鶴知知眼瞳睜大,看向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