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自己收拾嗎?」
碧淵終是發現不對勁了,他一把抱住風颯的胳膊,絕望的哀嚎,「風姑娘,是你叫我掃花園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這麼大的花園,我一個人就是累死也不可能收拾乾淨,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餓死吧?」
風颯:……你自己作的死,能別連累我嗎?
……
晚膳過後,簫澤再次出現在寢殿門口,這一次他穿戴整齊,再沒有半分的媚態。
花蔓從殿內出來,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他:「公主叫你進去回話,你,好好說吧。」
簫澤對著她輕輕頷首表示感激,隨即抬腳就想進去,卻被花蔓擋住了。
花蔓沒有說話,只是用手將簫澤從上到下摸了一遍,確認他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又將他別在腰上的玉簫抽了出來,方才讓開半步,示意他進去。
寢殿之中,顧弦思坐在椅子上,正端著一杯消食的茶慢慢的喝著,不比往日的幽暗,今晚的寢殿之內燭火通明,恍若白晝。
簫澤跪倒在距離顧弦思幾步遠的地方,俯首貼地,姿態馴服。
顧弦思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開口道:「跪近些,讓我瞧瞧你的傷。」
簫澤明白,這是叫他跪倒她能碰到的地方,也不遲疑,膝行幾步,跪在了顧弦思的腳邊,自覺地仰起頭,露出了脖頸。
顧弦思並沒有碰他,只是拿起放在桌上的燭臺,湊近簫澤,彷彿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燭火離簫澤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炙熱,這讓他不由得有些緊張,卻一動都不敢動。
「碧淵說,你在府中行動詭異,似乎另有目的,是真的嗎?」
顧弦思語氣輕柔,彷彿是在與簫澤閒談一般,卻叫簫澤的額頭滲出汗來。
之前在面對碧淵時,他雖然畏懼求饒,但心裡其實並不絕望,因為他知道,他是公主帶回來的人,即便是真的有罪,碧淵也不敢私自殺了他。
可面對顧弦思,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知道,此刻若是他有半句說的不對,那便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公主,其實我知道我娘曾經是您的乳母。」
畢竟是傷了喉嚨,雖然藍穹的藥很好用,但簫澤的聲音依舊低啞。
「我娘以前經常會講起您的事,即便是被流放之時,她依舊是惦記著您的。」
顧弦思沒有移開燭臺,用另一手的指甲在簫澤的喉嚨附近來回劃了幾下,簫澤握緊了雙手,卻依舊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將自己最脆弱的脖頸完全暴露在顧弦思的面前。
「所以從一開始,便是你自己設計好的戲碼,讓我注意到你,調查你,好叫我發現你的身份之後,將你帶回來,是嗎?」
顧弦思的語氣沒有波動,聽不出喜怒。
「是,我想賭一賭,公主對我娘仍念舊情,會救我。」
簫澤微微閉了閉眼,「我的目的只是離開竹軒館,重新過上人應該過的日子,我只想好好活著而已。」
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帶著淒艷的美,卻沒有叫顧弦思的心產生一絲的波瀾。
「你話說的很可憐,哭的也很美,可是本宮記得提醒過你,不許在本宮面前做出這般姿態。看來這幾日花蔓費盡心思照顧你,全都是白費功夫,我們的話,你是聽不懂呢,還是故意不想懂呢?」
顧弦思的語氣裡染上幾分森然,「本宮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如今卻是怪不得本宮不念乳母的舊情了吧?」
簫澤的脖頸一側是滾燙的燭火,另一側是顧弦思尖銳的指甲,他連搖頭都不敢,原本淒艷的淚水變得絕望,可以控制著的低啞嗓音,因為害怕而顫抖。
「公,公主,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