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靠著些狐媚本事便可以輕易上去的。可如此一來,也有弊端……”
“哦?”皇后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既然高位的嬪妃成了鱗毛鳳角,份量便顯得更重了,而娘娘您身子弱,不能長日勞累,無形中,隱隱造就了獨大之勢。”
皇后沉吟半晌,明白張媽媽指的是什麼,自己何嘗沒有透過今天的這場殿審感覺到某種孤獨和被隔離。
“張媽媽,你今日查了贓物,應該是證據確鑿的事了,可你一點沒有理清了事實之後的輕鬆。”
“誰知道哪個才是事實。我們所看到的,無非也是別人希望我們看到的事實罷了。”這是一個宮中經歷了數十載的老媽媽,最最誅心的一句話。
“你是說,馨充華未必便是幕後真兇?”
“馨充華的行侍宮人靜藍,很爽快地招認自己傳遞過贓物,卻又聲稱完全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馨充華意圖。搜出來的裝金錠子的袋子果然還有錦畫堂字樣。娘娘是否覺得太奇怪了?”張媽媽提示她。
皇后微微點頭:“證物太扎眼,證人又招得太爽快了。”忽又想起了一事:“靜藍是馨充華自己提的,還是宮侍局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