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斂了溫和,眉眼漸漸的擰在一起,面對她緊張而慌亂的神情,他再一次肯定了她在說謊。
“既然如此,你哪兒都別去了。”他冷笑著說,眼神忽然變得十分詭異。
趙清雅覺得這句話簡直是天方夜譚,她無法理解她為何要被他這樣管束,自己已經不是孩子,而是一個有思想有主見的成年人,想去什麼地方想見什麼人都是自己的自由,任何人都不能干預。
於是她拿出手機,加重了聲音,“我現在無法與你溝通,我想我應該給鍾打個電話,好好商量一下回國的事情,再跟你這麼談下去,我肯定要瘋。”
她撥了號碼,往門外走去。
“站住!”他呵斥住她,在她背後威脅道,“趙清雅,你敢走一步試試看。”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依然堅持往外走。
“喂,是大使館嗎?我要舉報一個人,”他麻溜的拿起沙發邊几上的電話,對著電話那端一字一句的說,“關於用非法手段取得綠卡的公民……”
“喂!誰非法了?”她急了,三步並做兩步跑回來奪下他的電話,滿臉驚恐的神色,厲聲罵道,“你敢胡說八道試試看!喂,大使館,你別相信剛剛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他精神有問題,我是合法的良好公民我保證…………”
拼了命的解釋了半天,才發現那段是茫然的嘟嘟聲,她對上他狡黠的目光,頓時惱羞成怒,丟掉電話不可置信的說,“你騙我?”
他的學以致用,讓趙清雅忽然懂得被欺騙的滋味,這樣的難堪和難受。
“下流!”她憤怒的抬起手,一巴掌向他扇去。
他抓住她的手,輕鬆的反手將她制服,“對你這樣的人,不用下流的辦法不行。”
“喂,你給我住嘴,放開我!”她痛得反身回罵道,“我要是骨折了跟你沒完!你這精神有問題的暴力分子!恐怖分子頭目,你放開我!”
“再叫,再叫,”他靠近她的耳畔脅迫道,“別怪我用更下流的方法。”
“你這瘋子!”她嚇得一哆嗦,閉著眼睛叫道,“你敢亂來我不會放過你!”
他將她推進貯藏室,不顧她的反抗,關上門,站在門外低著頭斜宣佈,“手機沒收,錢包沒收,在doctorchong離開中國之前,你就呆在這裡好好反省吧。”
“喂,溫庭遠,”她不顧痠痛的手腕,拍著門激動的罵道,“你發什麼瘋,我犯了什麼錯需要反省的,你憑什麼沒收我的手機錢包,你這神經病,王八蛋快點放我出來,快點把手機給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聽見沒有,我翻臉會很可怕的!我不會原諒你的!我要見鍾,我要見他!快放我出去!”
“你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冷靜的回答她,“你需要反省的問題有很多,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這間房我已經叫鐘點工整理乾淨了,陳設佈局都參照原來的標準,希望你住得習慣。”
她瞬間被雷住了,原來他早已做好了扣留她的準備。
還以為自己從此自由了,可以天南海北的隨意闖蕩,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她多年來的夙願眼看就要達成,但今時今日,她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從一個牢籠逃到了另一個牢籠。
只是看管自己的物件,從鍾教授換成了溫庭遠。
她氣得幾乎暈厥,野蠻的用腳踢門,又去拉小窗,發現小窗上了鎖,於是氣急敗壞的罵道,“溫庭遠,等姐姐出差回來我饒不了你!你非法拘役我,限制我的自由,我要告你!”
“想告就告吧,”他翻了個白眼,“只要你告得動,我就服了你。”
這個混蛋!她一下子癱倒在床上,越想越害怕,頭越來越痛,這意味著什麼,她揪著頭髮悲哀的想,自己的變化很快會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