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凌炡的視線先是在俞永言的身上掃蕩了一下,又瞅了瞅晏修,從那雙略帶心虛的目光中感覺到了一絲慌張。
「凌晨五點多,找你找了半個多小時。」凌炡停在了晏修的對面,抬起手,將腕上的軍制袖釦取下又重新別上。
袖釦上的特製星徽閃著金光,差點閃瞎對面兩隻蟲的眼。
那是聯邦議會最高總指揮的專屬標誌,全聯邦能有這種級別地位的在編軍雌一隻手都掰得過來。
晏修看著對面這名上將略顯浮誇的動作,明顯能夠感覺出來有些故意成分在裡面的。
他道:「上將,你今天不開會了嗎?」
凌炡看了過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早晨的時候突然來了點兒線索,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忍心打擾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還這麼著急要來找我,是想我了?」
這句話說得極其巧妙,聰明蟲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你是我的雌君,而我除了公務之外還能有什麼心思?
晏修乾脆用手撐在桌子上,仰頭望向凌炡,一副打量的表情。
話音落下,凌炡冰冷的目光繞過晏修,看向他旁邊的俞永言,那一刻,晏修在這名上將的臉上看到一絲警惕。
凌炡:「現在開啟你的腕帶,看一眼。」
晏修愣了愣,當著凌炡的面開啟了腕帶,翻了半天除了一大堆垃圾簡訊以外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最後,晏修在凌炡略帶異常的眼神中點開了搜尋欄,輸入媳婦兒後彈出了一個選項:已遮蔽。
氣氛陡然凝固。
晏修突然想起來他昨天下午的時候心情煩躁時幹的好事。
凌炡:「我給你打了八個電話,十條簡訊,你一條都沒接到?」
晏修:「」
他忘了。
話雖如此,但也並不是無法挽救,晏修立刻將凌炡的暫時遮蔽狀態取消,改為特別關注。
如此,凌炡冰冷的眼神才稍微有了些緩解。
平時在聯邦,晏修的身上都有定位,所以只要他還在聯邦的通訊範圍內,凌炡都能十分準確地定位到他所處的位置。
晏修改完狀態列,對俞永言說:「所以那串聯絡方式,還能幫我找到嗎?」
俞永言神色自若地將視線從凌炡轉到晏修的身上,「可以是可以,但是一來第四星系一些地區的資訊互通比較差,二來白港的聯絡方式一般不會直通上層,而閣下之前在資訊中說需要找弗萊克,所以我才說,讓閣下來找我,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晏修:「嗯,你說。」
俞永言挑起唇角,食指點在旁邊的桌面上,「其實之前那條聯絡方式也是我的。」
晏修:「」
他突然明白剛才俞永言一直說要來這裡找本尊是什麼意思了。
「白港的情況比較特殊,一般的蟲想要和弗萊克取得聯絡並不容易,況且這也是你面前這位上將當初的意思。」俞永言說著,看向凌炡。
凌炡:「我確實不想和特威爾有什麼牽扯。」
晏修抬手打斷了凌炡,「好了,都過去的事情,再者說現在白港和聯邦互不干涉,總不能連說句話都不行?」
「當然可以。」俞永言笑了笑,「閣下可以和我說說具體的原因嗎?」
晏修剛想開口,突然感覺袖口被凌炡輕拉了一下,他朝凌炡搖了搖頭。
晏修從身旁的桌子下拉過一隻板凳,坐了上去,「我需要你們幫我找一個蟲,這隻蟲當初從帝國逃竄到第四星系,據說那之後不久還受到了弗萊克的庇護。」
「誰?」
「簡·伯特,一個曾經在晏榮手下當過護衛軍的官員,我需要他全方位的訊息。」晏修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