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坐得太久,凌炡手上的筆有些不穩,在下一次遞交簽名的時候掉在了地上,他低頭去撿,卻被旁邊的蟲搶了先,正在此時,他的手被一隻溫熱的掌心握住。
晏修迎著周圍一眾官兵打量的視線,低頭在桌底道:「上將,你手有點冷。」
凌炡輕聲:「鬆手,我得簽字。」
晏修卻將手握得更緊了些。
凌炡只得無奈重新坐起來,面色不改地繼續聽取那些軍雌的長期匯報。
但是那隻寫字的手卻沒再動過,始終放在桌下,被晏修兩隻手捂地熱乎乎的。
上將的手背還算光滑,晏修的手指不時在那些指繭上滑動,摸到了那隻鉑金戒指,他一點點往上,從指節到手背,再到手碗,袖口,來回往復,看得旁邊軍官的眼睛都直了。
凌炡只得暫時將檔案擱置。
他們就連續保持著這樣的動作,整整三十分鐘。
「」
散會後,凌炡讓晏修在會議室門口等著他,他去樓上取個檔案。
晏修答應著,在門口靜心等待。
在一連等了好幾分鐘後,晏修覺得有些不耐煩了,到底是什麼檔案能拿那麼久?
抱著懷疑的想法,他走進了一旁的樓梯道。
剛走上一半,晏修就隱隱約約聽到了洛雲天的聲音,他又一次停住腳步。
草,這洛雲天還真是無處不在。
「凌上將。」洛雲天抬起一隻胳膊攔住了凌炡,「您等一下。」
凌炡深吸一口氣,停了下來,「洛少將有什麼軍事急報?」
「我想和上將說一些私下的事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我講兩句?」
走道間內沒什麼蟲。
凌炡無奈轉身,順著三樓的透明護欄倚了上去,將手中的藍皮檔案翻動了兩下,似乎留著一些未完的耐心:「講吧。」
晏修同樣靠在拐角的一條樓梯轉角處,三者的距離很近,聲音清晰入耳。
洛雲天道:「我記得之前有蟲傳過我們之間的流言,對於這件事不知道上將一直以來是怎麼看待的?」
凌炡動了動眉,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我不知道洛少將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別的意思,上將不要多想,我就是覺得,那些流言裡面,不一定全部是真實的,我沒有要釣你的意思」洛雲天開始解釋,清秀的眉頭皺起,從這個角度,凌炡再一次將這張臉打量了一遍。
這個洛雲天確實長得很不錯,五官明晰,沒有什麼值得挑剔的地方。
凌炡翻動資料的手漸漸停了下來,「我也沒說你在釣我,洛少將,您今天和我說這些,到底想表達什麼?」
洛雲天輕嘆一口氣:「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你說你願意等我之類的,那些話」
凌炡立刻抬手打斷:「我想少將應該是誤會了,我那次說要等你,意思是等你平安回歸聯邦。」
洛雲天看向凌炡的表情逐漸趨於震驚。
「還有,洛少將我現在已經是有了雄主的雌蟲,您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可是,上將您之前親口說過,您和晏修他只是形式夫妻,您只是為了配合聯邦的軍事計劃」
凌炡將手中的檔案合上,再一次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名少將,半晌道:「這已經是您不止一次和我提過這個問題了,少將,您似乎對於我和晏修結婚的事情有諸多不滿?」
「您是聯邦的上將。」
凌炡搶先:「首先我是一名軍雌,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不知道為何,現在再看這名少將,他反而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凌炡說完就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