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但,話語裡赫然是對珍妃如今顯赫至極的不屑。
我不喜歡和珍妃去比什麼,我只知道,那一日,玄憶擁住我的時候,親口對我說過,想要一個屬於我和他的孩子。我不相信,這話是虛假的。因為,玄憶根本沒有必要這麼說。
不過,景王所說的話中,有一點,確是對的,如今我的身份不再是一名墨采女,即便我並非林太尉的親生女兒,可,表面上,我是以太尉之女的身份進宮,或許,身份的改變,關於之前玄憶的想法,也會變吧。
無論怎樣,我都不希望步珍妃的後程,可,我真的能與眾不同得在宮裡走出一條屬於我自己的路嗎?
他走近我,把那錦盒放在我的手心,我不禁輕輕低喚了一聲,他忙把錦盒復拿起,卻看到,我手心,那日因用手捂他的傳命筒所留下的灼傷仍未大好。
我輕輕一縮,縱然,之前玄憶也用藥膏替我仔細塗過,景王妃更是把府內所能找到的最好傷藥都用在我的手上,只是,這手上的傷,好得還是很慢,似乎,偏要留下些什麼痕跡一般,竟好得比腿上的蛇咬都慢。
“蠢女人!”他說出這三個字,不同往日罵我時的語氣,把錦盒也放於一側的供案之上,僅凝著我手心的傷, “本王不在的這些日子,好好照顧自己,本王不會再安排暗人在你的身邊,但,並不是本王不安排,宮中其他人對你就放得下心,所以今後的路,你會走得更為艱辛。若再這麼蠢,恐怕,連本王凱旋,班師回朝都等不到。”
他自信滿滿地說出這句話,可,我幹嘛要等你班師回朝呢?凱旋的,不過是你們男人的又一次開疆擴土,與我有何關係。
“姐夫凱旋,二姐定然欣慰。”說出這句話,他執住我的手,果然用了幾分力,雖避開灼傷處,仍讓我疼得顰了眉,“痛!”
“如果痛能讓你記住本王,卻也是種不錯的法子。”他似真非真說出這句話“其實,本王從前也不相信有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之說。”
但,在選秀前,他卻以這個理由去拒絕玄憶的指婚。
“是,本王是用這個理由去拒絕過玄憶,不過現在想想,如果當時要了你,或許也不錯。”他睨著我,低聲,帶看調侃的味道, “畢竟,象你這麼蠢的女人,可真的是很少了。”
他這般說,我卻不氣,我如果再被他氣到,那實在是太划不來:“難道姐夫不盎?在抵達無憂谷的當晚,你就可以召喚親兵,但,你一直拖到葉先生面前才說要發號施今,那時的王爺,和一個自小被委屈冷落、得不到父愛,卻又想要父愛的孩子沒什麼兩樣,所以,想用一些與眾不同的法子來吸引父親的注意,即便這與眾不同帶著殘忍的意味,可,終究是得到了父親的注意。”
果然,這句話出口,他被我隱隱地激起了些許的怒意,但,我不怕,我還是要繼續說下去:
“或許我也比較蠢,當時竟然會相信你要傷害葉夫人,如果我不衝出去阻止,你也一定不會拔下那筒蓋,只是,我衝出去,說了那些話,讓姐夫不得不賭氣證明自己會這麼做。其實,姐夫要的不過是葉先生的阻止,這樣,姐夫的心就會得到滿足。是嗎?”
我笑著,復說出這些話,我看到,他的眼晴微微眯起,愈漸黝暗莫測。
“所以,姐夫同樣也不會傷害皇上,所謂的鶴努在姐夫的心裡,不過是一種平衡的尋求,不然,姐夫不止一次,可以要了皇上的命,何必贊盡心思安排棋子,最終又棄局呢?”
這句話我說得聲音極輕,輕到僅有他認真的辨別方可聽清,他若認真地聽我說,那麼,其實心裡,早就認同了我的說法,不過,他一直想用恨來偽裝內心深處的真實。
“因為姐夫心裡明白,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由下一輩來償還,而真的見到了上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