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動容,哪怕,他為了我,一同墜入無憂谷,我也逼自己只做到雲淡風清。
因為,我的心僅有一顆,給了那人,我就不該再有任何的餘心了。
“你如今既然得償所願,又何必再問這些?”他並不直接回答,答案,卻早透徹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底。
果真,是他所做。
“謝謝。”
除了這兩字,我又能再說什麼呢?
我亦知道,他放過了‘葉夫人’,無論他口中說的話有多狠,其實,他的心仍是軟的。
所以,他對於玄憶所謂的‘恨’,真臨到頭,也未必會有多狠,縱然要我做棋子的真正目的,他從未說過,可他卻說過,並不要玄憶的命。
口硬心軟,就是景王這樣的人罷。
他神色漠然,只從袖中取出一個四方的瓷盒,遞於我:“這是守宮砂,點於右臂,遇水才會消褪,若褪,復點即可。”
他也相信青陽慎遠彼時候所說的話,認為我失貞?
緩緩接過瓷盒,置於襖袖中。
但,他卻還是為我著想到了這點。
“你寒毒未清,切忌不能讓玄憶否則臨幸於你,否則——”
“否則毒便會過給皇上,對嗎?”
“是。本王曾讓雲紗告知於你,看來,這一點,她還是傳到了。”
只這一句,原來,果真是他昔日囑託雲紗告知於我,而並非是雲紗的訛傳。
不過雲紗已死,雖然死得有些突兀,甚至另有隱情,一些秘密卻隨著她的死一併再此深埋。
“我身上究竟是否有毒,恐怕,姐夫是最清楚的。”
他看著我,神色仍舊淡淡地,這樣的景王,讓我有些看不透。
“倘若我身上有毒,既然貞節被玷,為何玷我之人竟安然無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我身上早沒有寒毒;第二種可能,則是玷我貞節之人,根本不會度到毒。”我緩緩說著,細細端詳他臉上的神情, “第一種可能成立的理由,是我的毒早被你所解,第二種可能成立的理由,則是你並不希望我被玄憶臨幸。”
隨著最後一句話從唇間溢位,以最平靜的語調,他的神色卻和我的語調一樣皆十分地平靜,難道,我這一次的揣測又是錯的?
“你體內的寒毒僱息肌丸的缺陷一樣,本王都未曾騙你。只是,在無憂谷底,當墜入湖泊後,本王擔心你的氣血上湧導致寒侵心脈,替你診脈時,卻發現寒毒被什麼壓制住,但,僅僅是壓制,並不是肅清。”
我眉微顰,曾經懷疑這毒該會加重才是,畢竟,我肩上這朵合歡紋繡,是檀聆所刺,即見了血,這寒毒卻並未加重反得了抑制?
難道,關於檀聆,我的懷疑也是錯的麼?
我一直懷疑是她所給的口脂有問題,被劫出宮那晚,也一半是念著這事,想要去見景王。
因為,正是在那晚,玄憶第一次和我說,想要個孩子。
“這層壓制,遠不是息肌丸的功效,息肌丸僅能控制日常的寒毒攻心。可這層壓制,似乎正讓寒毒發作的效力在減緩。”
他復拿出一錦盒,我認得這盒子,裡面定是息肌丸:“本王此次出征,歸期未知,這些應該足夠你用到本王歸來的那一日。”
我並不接,我討厭這種藥丸,因為,哪怕能控制寒毒攻心,甚至保持我的容貌殊而,卻是讓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他見我不接,確是笑了:
“你若真想永遠做他的憶婕好,那么,孩子是你必須要放棄的。一個沒有子嗣的嬪妃,才會是玄憶所想要的。否則,以你今日林府三小姐的身份,又不會保
護自己,所走的,必然是珍妃的後路。”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何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