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
在人群邊上,樂彬親自出馬與楊宗明說了一陣。他基層工作經驗豐富,見到做不通楊宗明的思想工作,也沒有馬上硬來,而是轉身找到參加行動的陽和鎮副鎮長程嶺躍,道:“程鎮長,你再去做一做工作,看能不能把他們勸開。”
程嶺躍一臉無奈地道:“樂局,要能做通工作,早就做通了。”
樂彬有意將軍道:“以前鎮幹部在村裡說話算數,如今鎮幹部說話當耳旁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程嶺躍介面道:“鎮幹部的話不是耳旁風,是狗屁。”
前一次城管委朱主任為了強制進場,被村民打得住進醫院。這一次在沒有警力參加的情況下,樂彬決定不採取強制措施。讓所有幹部主動去找村民,一對一,單對單做工作。
王橋正在和最喜歡出風頭的女村民雍符秀談話,一位年輕的鎮幹部走了過來,道:“你是王主任。”王橋點了點頭,道:“我是。”年輕鎮幹部道:“我叫邱洪,陽和鎮黨政辦副主任。”
雍符秀根本不願意聽王橋談大道理,趁機道:“你們兩個當官的擺龍門陣,我走了。”她沒有走得太遠,和村民們坐在一起,很快在她身邊傳來罵聲和談笑聲。
邱洪道:“王主任,你是選調生。”
邱洪是一個英氣勃勃的年輕人,比陽和鎮絕大多數幹部都多了一分書卷氣,王橋在他的身上看到熟悉的學生會幹部氣質,脫口而出,道:“你也是選調生。”
在九十年代,選調生是幹部後備力量,自有一種神聖感和使命感。選調生之間見面透著些惺惺相惜之感。
(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強制進場
邱洪道:“我是九六年的選調生,山南財經大學的。”
王橋道:“我是今年的選調生,山南大學的。財大和山大相距不遠,我到財大去玩過好幾次。這幾年選調生都沒有任職?”
邱洪感慨地道:“從九四年開始,每年都有一個選調生分到昌東,你是唯一任職的。相比其他縣,昌東選調生最為悲摧。你今年畢業就任了職,而且到了縣級部門,是不是選調生制度有新變化。”
“我工作時間不長,對選調生的情況不熟悉。”王橋最初以為自己任職是理所當然的,後來才漸漸悟出在城管委任職並非自己才高八斗、人氣爆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靜州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丁原的電話。這事被王橋埋在心裡,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過。
邱洪道:“找個時間,我喊這兩年幾位選調生喝酒,請你參加。”
王橋道:“隨時聽候召喚,我算找到集體了。”
邱洪看了一眼亂糟糟的村民,道:“我在陽和鎮搞了兩年多,對斑竹的情況比較瞭解,村民訴求各不相同,有的人想搬遷,有的人確實嫌臭,有的人是想解決其他問題,還有的是瞎起鬨。”
王橋對這些底細有著濃厚的興趣,道:“想搬遷的這些人是什麼情況?”
邱洪道:“以前建委搞拆遷時我就參加過,對情況比較瞭解,500米到550米這個範圍內,至少有六家人在城裡或者場鎮有房子,如果他們搬遷成功,就可以白白撿十幾萬,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六家人鬧得最兇。與六家人有直接關係的至少還有十幾家人,他們是堵路的骨幹。只要垃圾場稍有臭味,這六家人就會帶頭鬧事。他們的口號是為大家討公道,很多村民礙於情面,也就來了。”
一直以來,王橋都將所有堵路的村民當成一個整體來對待,邱洪的說法讓他意識到村民們並不是鐵板一塊,他腦子裡一下就迸出了“統一戰線”、“分而治之”等詞彙。
王橋眼睛閃亮地問道:“六家人是哪幾家,給我說說。”
邱洪道:“那個光頭叫楊少兵,在場鎮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