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林初及時的打住了男人的話,“你不是早就跟我說過,沈唯一對你們陸家有恩,她有情況的時候,你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麼?所以那種話說出來挺好笑的,沒什麼意思。”
一次兩次可以理解,但時間長了,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沒勁。
陸淮安解了安全帶,傾身過去,把扭頭看著窗外女孩的臉蛋掰了回來。
力道不重,不會弄疼她,所有的壓抑和不明來處的煩躁都彙集在那雙深眸底層。
嗓音是少有的溫和,“今天是意外,邵之不再公司,鬧事的人是付家的高幹子弟,陸軍去了沒有人會把他放在眼裡。”
林初被困在車座的角落裡,男人俊朗的面龐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交纏融合,屬於他的味道無孔不入的竄進她的鼻息。
有淡淡的香水味,那不是男人身上會有的。
“嗯,我聽明白了,反正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恩情需要還一輩子,正好我也不太想知道,就這麼過吧,我不會再要求你什麼了。”
她認識的很多人都說,所有的婚姻形式裡,用感情維護的婚姻最單薄。
沒有利益來的簡單和穩固。
該散的時候,風輕輕一吹,那座城就會倒塌。
可能,她一開始就錯了……
林初還在發呆的時候,捏在下顎的力道突然消失,那股冷厲的壓迫感也撤離,原本停著的車以極快的速度彪離路口。
車窗外的建築飛快的後退,這樣的速度早已超出安全界限,儀表盤的指標還在往右轉。
林初握著安全帶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因為急速飆車的難受感臉色漸漸發白。
她似乎都能聽到交警鳴笛的聲音。
渾身都是僵硬的狀態,機械的側首,男人的側臉弧線宛如冰雕作品一般,每一稜每一角都浸著寒冷的淡漠。
“陸淮安你瘋了嗎?”
車速還在加快,林初捏著安全帶的手指都泛著白色。
清澈的眼眸裡寫滿了慌亂和緊張。
陸淮安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戾氣,幾乎和暗色融合一體,冷漠的開口,“不想出事,就把嘴閉上。”
林初僵著身體,動都不敢動。
每次拐彎的時候,她都覺得這輛車會撞上路燈欄杆或者來往的車輛,本能的閉上眼睛,等待幾秒鐘後,才敢慢慢睜開。
陸淮安打了一通電話,跟在後面追趕的交警就沒有再跟上來。
林初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掐著她的脖子。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十歲那年,周圍都是冰涼的湖水,她的身體越沉越深。
大腦也開始變得混沌,四肢好像已經不是她的了。
……
平時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只用了四十分鐘。
林初被摔進臥室的大床,海藻般的長髮凌亂的散開,好看的眉蹙起,是極其不舒服的狀態。
腦子嗡嗡作響,就像是有千萬只蜜蜂在裡面撲扇,所以她聽不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沒有開燈,臥室裡的光亮是從遙遠的夜空落進來的月光,陸淮安修長挺拔的身體立在床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蜷縮在一起的女孩。
把大衣扔在地毯上後,抬手扯松領帶。
黑眸裡彷彿絞著能摧毀世間萬物的戾氣,他整個人都融在黑暗裡,身體裡的有一種無形的燥怒在叫囂,是從她甩開他上了計程車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林初還沒有緩過這陣不適感,男人沉重的身體就壓了下來。
本能的抬手推他,但力道軟綿綿的,對於憤怒中的男人而言,根本毫無威懾力。
很快,整個人都被他桎梏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