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著一隻高腳杯,和一瓶紅酒。
骨節分明的手指託著杯柄,隨著他輕微的晃動,杯子裡暗紅色的液體散發出濃醇的酒香,慢慢同房間裡香薰的味道融合。
……
林初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一片迷霧,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周圍被青灰色的霧氣包圍。
什麼都觸碰不到,什麼也看不清。
無論走到哪裡,都像是還在原地。
醒來的時候,大腦昏昏沉沉,疼的厲害。
眼皮很重,她試了好幾次才睜開眼睛,光線很柔和,只是空氣裡的味道……
身體沒有一點多餘的力氣,目光漸漸清晰後,眼前的視野並不陌生。
她還在陸明川的房間裡?
剛剛……
林初忽然想起來了,她在雜亂的桌子上翻找檔案的時候,有人在後面捂住了她的口鼻。
除了那一句低沉無奈的:“小初,對不起。”
還有那淡淡的木質檀香的味道。
是陸明川!
林初只是想起昏迷之前的那短暫的時間裡發生的事情,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形。
直到,躺在她身側同樣赤果著上半身的陸明川翻身壓了下來。
濃厚的酒精味道竄進鼻息,林初看著上方男人近在咫尺的面龐,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雙手本能的抵在他赤果的胸膛,冷著聲音質問,“陸明川你在幹什麼!”
陸明川川潛藏在溫和外表下的陰邪劃破掩飾,終於全部暴露在女孩眼前,輕而易舉的扣著她的手腕摁在頭頂,緩緩靠近她。
唇角的弧度邪魅陰柔,低沉的嗓音開口,“小初,這個家不適合你,其實我也不想,但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也顧及不了太多,只能委屈你了。”
他所說的話,林初聽不明白。
短暫的恍惚之後,大腦皮層裡出現的是恐慌和害怕。
在男人帶著酒精和菸草味道的唇壓下來的時候,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掙扎,幾乎是尖叫出聲的。
“陸明川!你冷靜一下好不好!我是你弟弟的妻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陸淮安……
陸淮安你在哪兒……
陸明川輕而易舉的將女孩虛弱無力的抵抗盡數壓制,低聲笑著,“我要的不是你,所以不要太害怕,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她身上殘留著的歡愛痕跡,救了她。
溫香軟玉在懷,精緻的五官是安城數一數一的程度,吸進身體裡的迷藥還沒有完全消退,她的力氣僅限於扭動四肢。
饒是陸明川的心思不在這裡,某個部位唯一依然起了反應。
當滾燙的堅硬抵在腿根的時候,強烈的恐懼席捲了林初,在腦海裡壓了很久很久的記憶忽然闖了出來。
那個下著大雪的夜晚,她被變態司機拔掉衣服壓在車裡侵犯的記憶,變得很清晰。
那天,把她從危險裡救出來的人,是陸淮安。
而現在,讓她從無力抵抗的侵犯裡解脫的,是有人在VIP客房外用門卡開門所發出的聲響。
‘滴——滴——’
林初的身體僵硬的不能動彈,覆在她身上的陸明川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唇角帶起的弧度,邪肆叵測。
他用低啞的嗓音在面色慘白的女孩耳邊安撫,“小初,別害怕,很快就過去了。”
林初終於知道,陸明川所說的‘做做樣子’指的是什麼。
“淮安啊,會所有些地方還是不夠人性化,比如後院的泳池,休息的區域太小,人多的時候完全沒有私有的空間,你們兄弟兩人在商量商量。”
沈唯一開啟門後,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