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年舒了口氣,轉身對宋祁道:“王爺,我們要儘快趕回去。”
一定要趕在寧秋霜起疑前,讓寧秋霜進到王府見到她,不然此事定會被寧秋霜鬧得沒完沒了。
宋祁見她不慌不忙,有條不絮地一通吩咐,心裡讚賞不已。也猜到了她是如何打算的。此刻聽她說要儘快回去,他當即一把抱起她,對不遠處跟著的夢蘿吩咐了一聲:“夢蘿,你一會跟著那錢罐子回去,福祿。剩下的你看著辦,我們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便抱著顧安年幾個縱躍。消失地無影無蹤。
被留下的夢蘿嘟著嘴跺了跺腳,只好溜溜達達跑去前面找沈千秋。
福祿則是想著一會抬頂空轎子回府去,假裝是王爺回府,而為了掩人耳目,轎子必須要直接抬進墨軒閣去。他絲毫不擔心會有人敢攔著檢查。
屋裡的沈千和十二聽到動靜出來時,早已看不到人影。
話說另一邊。宋祁運起輕功,不一會就帶著顧安年偷偷摸摸溜回了王府虹鳩苑。
回來同樣是翻窗而入,把正捏著拳頭,焦急地來回徘徊的青蓮嚇了一跳。
待看清是他們回來了。青蓮臉上的焦急頓時變成了欣喜,迎上來歡聲道:“王爺,娘娘,您們可回來了!”
宋祁冷瞥了青蓮一眼,面無表情走到床邊坐下。青蓮不由愣了愣,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顧安年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道:“不用擔心。”
青蓮點點頭,平復了焦慮的心情,稟報道:“娘娘,外面有人來報,說是表小姐求見,奴婢正擔心呢,幸好您及時趕回來了。”
“我知道。”顧安年點頭,吩咐道:“你馬上出去吩咐黃桃黃杏去迎霜表姐進來,告訴她們若是表小姐問起,就說我午睡才起。你快去快回。”
“誒!”青蓮恭聲應了,連忙轉身出去尋黃桃黃杏。
顧安年轉頭望了眼老神在在坐在床畔,沒有絲毫意思要出去的宋祁,也懶得跟他廢話,一皺眉,放下被漢白玉帳鉤勾著的錦帳,將宋祁的視線擋住。
“哎——這是作何?”宋祁忙掀起帳子,故作不解地問,眼中卻閃著興奮戲謔的光。
“不想出去就在裡面老實待著,別瞎看,我要更衣了。”顧安年瞪嚮明知故名的某人。
宋祁不滿地撇撇嘴,老實放下了床帳。隨後顧安年聽到一聲嘆息,而後是一聲悶響,猜想應是宋祁倒在床上發出的聲音。她沒有多管,手腳麻利地開始換衣服。
宋祁聽著外面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聲音,看著映在床帳上隱隱約約的影子,想著在宮裡那晚所見的美好景緻,喉頭一滾,不由暗自嚥了口口水,小聲嘟囔:“又不是沒見過,有何不好意思的。”卻也沒有偷偷掀起帳簾偷看。
他完全忘記宮裡那次是他自己趁人之危偷看的了。
顧安年才不管他自言自語個啥,快手快腳將身上的男裝給扒了塞進箱籠裡,伸手去取女裝,頓了頓,最終卻是取了一套睡覺時穿的衣裳,匆匆忙忙套上了。
青蓮回來時,便見顧安年已經換好了衣裳坐在梳妝檯前,她驚了一跳,愣著不知動作。顧安年望了她一眼,道:“過來替我把妝卸了。”青蓮這才回過神,忙走到梳妝檯邊。
將高高束起的髮絲放下,擦掉眉上刻意畫得濃厚的眉毛,以及將櫻唇畫薄的唇線,洗掉一臉厚重的粉膏,顧安年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寧秋霜之所以只看出了七八分的相似,便就是因為這厚重的妝,讓顧安年看起來眉濃唇薄,少了女子嬌柔嫵媚之氣,多了男子英挺涼薄之感。
將將把妝卸好,門外便傳來黃杏的通報聲:“側妃娘娘,表小姐來了。”
顧安年語帶慵懶,揚聲道:“先請霜表姐到偏廳坐坐,我一會就到。”又對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