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親王,”沈千冷冷喚了一聲,目光如冰,“在下離開,並不是因為相信你會護安年周全,而是不得已而為之。”言罷不屑輕哼一聲。
宋祁何時受過這等輕視,當即便被激得炸毛,陰沉著臉就要發作。沈千卻看也不看他一眼,望向顧安年,目光變得柔和,溫聲道:“安年,那日的話,我還記著,我知曉你如今不可能離開京城,是以我不要求你隨我一同離開,你放心,待你解決完一切,我便回來接你,到時天寬地廣,你再無負擔。”
這番話瞬間便把宋祁心裡的怒火澆熄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和緊張,他牢牢箍住顧安年的肩膀,衝沈千大吼:“她哪也不去!”
那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的沉穩和機智,倒像是護食的狼犬般,只知道對著侵略者呲牙咧嘴,以示威脅。
顧安年本來聽到沈千後面的話心中一喜,正要開口應下,卻被宋祁的怒吼嚇得把嘴邊話嚥了回去。
她知道宋祁這人平日裡優雅慵懶,仿似一切盡在掌握,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從容不迫,可一旦踩到他的點,他就會一點就著,立即炸毛跳腳,比小孩子還難伺候難哄。
現在,某人明顯是炸毛狀態,她自然不敢再說任何可能會刺激他的話。
微不可查地對沈千點了點頭,顧安年轉身安撫身邊暴跳的人。
“王爺,先生是故意拿話激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嘴裡輕聲哄著,她拿手輕輕拍撫宋祁上下起伏的胸口,乖巧的模樣讓宋祁臉色好了很多。
“哼,不管他是否是開玩笑,本王都不會讓他輕易帶走你,你是我的人,自然只能待在我身邊。”一把扣住顧安年的腰身,將人帶進懷裡,宋祁微眯雙眼,危險地盯著沈千。
沈千毫不在意那冰冷充斥著殺意的眼神,勾了勾嘴角,惡意道:“如果在下沒有猜錯,逸親王與安年只是有名無實吧,哦,不對,堂都沒有拜過,怕是連名都沒有。”
“若不是念在你與小七有些情誼,就憑你,本王輕而易舉便能讓你無法活著走出京城。”宋祁反唇相譏,此時他已冷靜下來,自然不會再被沈七氣得只能跳腳,而是顯出了他平日的霸氣鎮定來。
“呵呵,逸親王好大的口氣,在下倒還真想見識見識。”沈七呵呵一笑,毫無畏懼。
宋祁勾起一邊嘴角,眼中閃過嗜血的光,道:“那本王便讓你見識見識。”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不算寬敞的屋子裡頓時瀰漫濃烈的殺氣,氣壓一降再降。
顧安年趴在宋祁懷裡,無奈地嘆氣,她就知道讓這兩人待在一個地方沒好事。
在門邊把風的十二見狀,小聲嘟囔道:“都說老丈人與女婿是上輩子的仇敵,這輩子的冤家,此話果真不假。”
他的聲音也不算小,起碼屋字裡的幾個人都聽到了,瞬間,兩道眼刀甩過來,正在激烈對視的兩人同時大吼。
“誰是他女婿!”
“誰是他老丈人!”
十二無辜的攤手,估計這兩人恐怕還有好一會要互瞪,他對顧安年招了招手,道:“小姐,方才吳婷兒送了些有用的訊息來,不如我們到外面去說?”
顧安年正要點頭,又聽兩道怒吼同時響起:“不準!”
顧安年翻個白眼,無奈對十二道:“就在這裡說吧。”
十二聳聳肩,道:“吳婷兒說寧秋霜最近頻繁與三皇子,以及永濟侯府的八小姐接觸,還說寧秋霜與八小姐密謀,想要毀了三小姐的清譽,以免洛靖遠被矇騙。”
顧安年一怔,宋祁與沈千不由停下互丟眼刀,微皺起眉頭。
過了一會,顧安年問:“她們打算怎麼做?”
十二頓了頓,道:“仿似是要騙三小姐出門,然後迷暈三小姐扔到男子床上,再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