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姑娘,被血弄髒了不好看。”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先我一步蹲下來,說了聲“我來”,便著手處理傷口。那個老美抹了抹眼淚,抬手幫他。
我根本不忍再看,走到小花身邊。突如其來的死亡,讓我格外需要這個發小。他配合地握緊我的手,然後抱了抱我,什麼也沒說。
我想起從北京到藏北這一路上,阿寧的歡聲笑語,她有時候雖然挺兇,但很有活力;想起她託著燭臺跟我講話,威脅我說不答應她就把我綁走;想起她聽聞同伴全部遇難時落寞的背影……
雖然我總是說她不好,雖然她也確實對我有過不好,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死。她對我不好不過是因為利益,拋下這些,她是秀外慧中、充滿活力的姑娘。可她的生命消逝得如此之快,甚至連最後一句話也來不及說。
生死無常,不過如此。
我們把阿寧的屍體安置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
小花在火堆邊盤腿坐下,跟我們商量道:“現在我們面臨三個問題:一,我們人手不夠了,必須從外面調人過來;二,阿寧的屍體該怎麼處理。”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屍體,又看了看鎮定如往常的小花,無言以對。
黑眼鏡撥了撥火,“很簡單,兩個人留守,兩個人出去,帶人進來。”
那個老美中文雖然說得不好,但聽得懂中文,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半英文半中文地跟我們交流:“我想我必須出去,把寧不幸死亡的訊息帶給我的同伴,同時和他們商量,還要不要繼續這個行動。至於屍體,我認為應該火化,當然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必須徵求同伴們的同意。”
他的話我這個大學生聽得都吃力,而黑眼鏡居然聽懂了,他看了看將明未明的天空,道:“你一個人不行,從這裡出去起碼要兩天,而且森林裡難保不會有危險,兩個人比較保險。而且必須儘快出去,這裡的氣候瞬息萬變,雖然是九月份,但我看是要下雪了。等大雪封山,誰也別想出去了。”說著他把目光投向小花,簡直就跟趕人一樣。
我有點尷尬,“要不我和……”
“不行。”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否決了我的提議。
小花微微抬起下巴,“黑爺,要不你……”
“我不能走,”黑眼鏡笑著打斷他,“只有我最瞭解這裡,如果我走了,另一個人的安全不能保障。花兒爺,你心思縝密,身手又好,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
小花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然後也笑了,“好,你和……小邪留在這裡,我和他出去。我會把胖子帶過來。”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我的。誒,別說,我還真想這傢伙。他在吧我嫌他煩,他不在吧我又想他。
“Yetoncemore;Oyelaurels;andoncemore;
Yemyrtlesbrown;withivyneversere;
Ietopluckyourberriesharshandcrude;
Andwithforcedfingersrude
Shatteryourleavesbeforethemellowingyear。
Bitterconstraint;andsadoccasiondear;
pelsmetodisturbyourseasondue;
ForLycidasisdead;deaderehisprime;
YoungLycidas;andhathnotlefthispeer
……”
(我再一次來,月桂樹啊,/棕色的番石榴和常青藤的綠葉啊,/在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