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重,這是他替秦悅羚承諾的謝意。
只是僅僅代表他自己,肖亞是個重承諾的人,秦悅羚今天已經受苦,他不準備再讓她欠下這筆債。
這句話對方能聽懂多少,他就不打算解釋了。
秦悅羚能做到的,他肖亞也能做到,如果只有她能做到而他不能的,他也不打算讓她去還。
只有人,他給不起。
小保安像是累極,也像是傷口疼痛無力睜眼,並沒有提出什麼要求,只是說了一句話:“她……要好好的……如果我死不了……再等我……”最後幾個字像是含在嘴裡說的,輕而模糊得肖亞很費勁才聽到,而且分不清有沒有聽錯。
警察來時如果他在,事情會變得複雜得多,肖亞看了看錶不打算再留在現場。
撕下電話本一頁紙,肖亞寫下自己家裡的地址和國內的電話,塞到對方手裡:“我叫肖亞,小月肖亞洲的亞,名字我就不寫在上面了,這是我的地址和電話。只要我在國內,都可以用這個地址和電話聯絡我,如果電話找不到我,就給我寫信。”
“我……叫丁澈,人丁的丁,清澈的澈。”
好名字,肖亞記住了。
臨走前,他又輕聲說了一句話:“你扎傷自己,他的手沒有傷痕……”然後快步離開。
肖亞知道,丁澈會懂得怎麼處理。
至於丁澈為什麼這樣做,理由,他並不需要詢問。秦悅羚實在是一個美好得很輕易就能讓人心動,和產生保護欲的好女孩。
章53
肖亞那一夜的麻煩,並沒有隨著保安丁澈自願抵罪的意外收穫而中止。
回到家裡時,他正好攔下了在他房間裡,拿著小刀抖著手去抵自己脖子的秦悅羚。那閃亮的刀刃映著燈光,還有顫抖哭泣著的女孩,引發了他心裡最深處的恐懼記憶,他抑制不住一把上前握住刀刃,任著鮮血從她的脖頸和自己手中流下。
有她的血,更多的卻是他的。
她控制不住刀子輕微劃過自己的下巴,在他握緊刀子時就嚇得鬆了手。可是肖亞並沒有放手而是連手帶刀將她抵住,眼神凜然地一字一字地說:“永遠不要在我面前玩拿刀自殺這一套,永遠!”
秦悅羚紅著眼眶在他逼人的氣勢下不由自主地點頭,迷亂中想起他的母親,正是在他年幼時舉刀自盡離開人世。
她全身一軟,只能埋臉於手心盡情地哭泣。
“這什麼年代了,不就是一片薄膜嗎?值得你拋下生命?”肖亞的聲音,和刀刃一般生寒。他是真的生氣了,秦悅羚太讓他失望,整個晚上的忙碌到底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回家看到她的放棄?
淚眼朦朧的她渾身一震,挪開捂臉的手,衝他咬牙低吼:“我殺了人,對不?我殺了人!像你說的,那是一片薄膜,我好恨,可是那不值一條人命——”
她的痛苦,來自於對無措憤怒中傷人的悔。
肖亞這麼久沒有回來,她已經猜到江皓已經不治。
肖亞將眼挪到那被掙脫的繩,因為怕弄傷她,他綁得不是太緊。她就是慢慢地用指尖一點點地掙脫,扯松繩索。估計也弄了很久,汗水浸溼了她額前的發,混著淚水一臉的狼藉,一身的凌亂和狼狽。
“我把命還他……要我上審判席,讓我去面對所有人說……我寧可死……”秦悅羚喃喃自語,嗓子因為尖叫和喊得太多而沙啞。
她的臉色蒼白中還略帶發青,目光空散,嘴角邊的肌肉微微抽搐。
肖亞知道現在她心裡肯定是很不平靜,甚至是混亂的,或許還帶著點逃避事實的意味。
真正的名門之後,從小就被耳提綬命的不是你能用多少權勢,而是低調做人、做事,不要為家族蒙羞。他和她都是這樣長大的,如果這件事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