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殺的,是我殺的!”對方捏緊拳頭,眼眶有點發紅,不再理會肖亞的問題,只是一遍一遍地咬著牙重複:“就是我殺的,他該死、他該死!”
肖亞聲音也跟著提高,帶著點嚴厲和提醒:“殺人,是要坐牢的,可能十來年,也可能更久。”
“坐牢,也是讓我去坐,人是、是我殺的!”保安氣喘噓噓,已經有些失控地吼,緊捏的拳頭也開始發抖,牙咬得更緊,眼眶也更紅。
肖亞明白,對方的精神已經快到極限,如果逼他崩潰了,可能連自己也會遇上兇險。
肖亞不怕這個保安動手,他並不是什麼外表看上去的文弱書生。可是現在如果動了手,只是再生枝節徒惹麻煩。其實問到現在也基本能看清楚,對方掩飾的心十分堅決,堅持著要認這個殺人的罪。
這個保安連被逼到這個份上都不改口將秦悅羚供出來,一直在保護著她,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不放心的了。
這事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肖亞不會放過。
這個時候那個保安的身體抖動得越發厲害,突然一蹲身,動作非常麻利迅速地拿起地上的一塊稜型的玻璃碎片——
肖亞直覺地閃身,身體自動做出反應想要躲開會迎面扎來的利器。
場面突然失控出乎他意料之外,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更是讓他失神。
那玻璃沒有像他以為的刺向自己,對方只是狠狠地用力往自己的腰際、肩頭紮了幾下。毫不留情,動作之狠手起手落之利落迅速,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感不是紮在自己身上一般。
“夠了!”肖亞不得不喝止,這裡不需要再賠上另一條人命:“我是小羚的兄長,秦悅羚,那個女孩——”
“又是……兄長?”對方停了手……小小聲地嘀咕了幾個字,眼睛仍然異常地紅狠,手還緊緊捏著玻璃,警惕地看著他。
肖亞舉起了手,認真而小心翼翼地對他說:“放鬆,我保證不是地上這人的誰,我是為了小羚而來,之前不放心才問這麼多……”看到對方慢慢放鬆,像是洩了氣般癱靠在一邊。肖亞從兜裡拿出厚重的手機,仍然小心翼翼,不願意再刺激他,輕聲說:“這事不可能瞞著,我有認識的人可以將影響減到最低,讓我打個電話?”
事情到了現在,肖亞不可能再置身事外,必須將自己的來意告訴他,邊翻查著電話本邊似不經心地問:“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替她瞞著?”
小保安本來放鬆的精神隨即又緊崩,神情苦澀、戒備不減,又握緊了帶著血的尖銳的玻璃,指著肖亞:“你想做什麼,我說了,這事是我乾的!是我乾的!”
他身上還流著血,神色卻越發地堅決:“我不認識什麼小羚,是我乾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到對方抖著手,神情堅決,手又將玻璃碎片緊握得都割傷流了血,肖亞只能低聲說了一句話:“她現在暈倒在家裡,被這個畜生欺負得渾身是傷,如果你真想幫她,那就請接受我的安排。”
保安全身一震,玻璃片“嘩啦”一聲摔到地上再次碎開,他喃喃地低語:“她……”
誘哄的話今晚已經說得太多,肖亞只是晃了晃手機以示詢問,現在是否可以打電話了。
小保安苦澀地閉上眼,一把坐在地板上,像是全身力氣已用盡,點了點頭。
打完電話給父親的秘書,請他幫忙安排。在靜等從上傳達到這個片區再派人來的時間,肖亞走到小保安的身邊看他的傷處。
還好,傷的都不是要害。血雖然流得不少,但剛才他也請同時安排救護車一起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得到救治。
“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做的?現在想不到,以後也可以聯絡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那個我字份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