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一劃上手腕,她就亡命徒一樣一口狠狠咬在她持槍的手腕上·狠狠撕扯,那槍這才落地。與此同時,她將匕首插進嚴清雅的胸口。
緊接著一蹲身一轉,到她身後,將那槍踢到沙發下。
嚴清雅神色驚訝,看自己胸口的匕首。蘇婉兒往門口跑。這時刻,出得這門就是安全的。因為她相信徐尚林早就找到了自己,門外定然全是他們的人。
“賤人,沒想到你還會兩三下。”嚴清雅自然不弱,撿不到槍·亡命徒一樣抽了胸口匕首,徑直追蘇婉兒。將她擋在房間。蘇婉兒隔了沙發與她對峙。
“賤人,我真是疏忽了。”嚴清雅咬牙切齒。
“我不認為你會笨得認為殺了我,就可以讓葉瑾之回心轉意。或者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想殺了我,讓葉瑾之痛苦。不過·都不要緊。算命的說過,我能活到九十八。”蘇婉兒隔了沙發說,卻是一直在尋找機會,將她一擊斃命,現在不是她死,就是自己亡了。
“江湖騙子,你也相信。可笑。”嚴清雅說,一下子跳躍過來,動作又快又準,那空中的動作亦是一氣呵成,虧得蘇婉兒早先就看準了旁邊的寬大沙發作為掩護,這才沒被她刺中,但那匕首沿著她的胳膊劃過,依舊是火辣辣了的疼,依舊倏然而出的熱熱的液體。
正在這時,門被開啟,為首的正是徐尚林,旁邊還有葉瑾之。他焦急地喊了一聲:“敏華。”
抬手就打中嚴清雅的右手,致使他手中的匕首一掉。可沒到她竟然可以左手又接住。她即便受傷,但那動作依舊連貫,根本就無視徐尚林與葉瑾之,徑直就撲過來,像是一擊必中,要刺死蘇婉兒一樣。
這一次,蘇婉兒躲不過,便索性不躲,也絕對不寄希望於別人救助。在嚴清雅刺中她右肩時,蘇婉兒左邊風衣袖間的另一把匕首狠狠扎進嚴清雅的右胸。
“你——”嚴清雅原本這幾個動作下來,已經失血不少,沒想到蘇婉兒卻是這一遭,身子搖晃。
蘇婉兒卻也是咬著牙,肩膀上鑽心的痛,讓她握在手中的匕首狠狠抽出,又一下子刺向嚴清雅。
“你真狠毒狡猾。”嚴清雅一下躲過,大口喘息。
“你沒資格這樣說。”蘇婉兒只覺得肩膀疼得四肢百骸都抽搐,痛得想砸碎所有的東西,於是手持匕首再度紮在她胸口。在她耳邊低聲,說:“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這輩子,你恐怕這能死在我手裡。”
“賤人。
你知道?”嚴清雅被這麼一次,直直往後倒。
“同是女人,我知道你心思。這一次,你是求死的,你想死在他手裡,想讓他永遠都記著你。你他媽的就吃定這個男人心地善良。所以,即使我暗示這戒指是他裝的竊聽器與定位裝置,你也不讓我脫下來。”蘇婉兒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不過,這傷口還真他孃的疼。
嚴清雅神色迅速頹敗,很不甘心地說:“我小瞧了你。”
“敏華,你怎麼樣?”葉瑾之喊。他和徐尚林站的位置跟這裡隔了幾個拐,又隔了一些裝飾,沙發之類的,所以從那個角度看過來,就是嚴清雅挾持了蘇婉兒。
蘇婉兒不回答,再度將那匕首狠狠插入她左胸。
房間裡血腥味瀰漫·嚴清雅躺在那裡,卻是大口喘息,然後慢慢支起身體狠狠地說:“你這樣狠毒·就不怕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的鬼魂一直跟著你麼?”
“你放心,我不信鬼神。而且對付你那這樣的人,狠毒就是最大的善良。”蘇婉兒一字一頓地說,覺得肩頭的骨頭似乎碎了,她也靠在沙發上喘氣。
“如果不是——秦喜玲那個賤人傷了我。你以為你可以?你可以麼——”嚴清雅大口喘息,蘇婉兒只覺得骨頭都碎了·這會兒的疼痛比剛才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