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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14

時間和空間包容了世間一切的和所有的。當然也包容著她和他,

滑膩與撫摸。真是莫名其妙,她覺察到了自己的溼潤,意識到心理和身體正在分離。她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

她嘗試放鬆自己。她想要做個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

她想要忘記,忘記自己是誰,又和誰在一起。

“可,可以嗎”? 王新國停了下來。

不是時候的停頓。

她的身體正值渴望著。

王新國的大腦卻走私了。他正感到興奮,因為他發現她的身體似乎變化了,變得非常地柔軟,非常的敏感,稍碰一下就會反饋似的抽動,而汪瑾瑜臉上的樣子也是他從未曾見過的。

她嫵媚、安靜,她……他形容不出她的好處。

“我愛你,瑾瑜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

他傾訴。儘管他也會說 “愛”,但是,他……沒能在她的時區內開始。

在“我愛你”三個字不打折扣的脈脈溫情中,汪瑾瑜的身體失落了。

越來越重地氣流吹入汪瑾瑜的耳膜,王新國急促了,他試圖再吻。她緊閉著嘴角和牙齒,不肯相讓。幾番嘗試,他沒轍了,悶不吭聲地抄手,抱起了她舒曼的腰肢,身入。

汪瑾瑜放心了,這個樣子,他夠不著她的嘴巴。

汪瑾瑜的兩隻手緊張地墊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呃——呃呃——”失控的聲音迸出王新國的喉嚨。他耷拉下了腦袋。

不願意他趴在自己身上,趕緊推他離開自己的身體。急促的喘息聲在漸漸平緩。王新國很快睡著了。

痛楚在延伸。汪瑾瑜冥思暗想:演繹有關生命的撕裂與融合,簡單到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床事,卻有關人性、道德、社會、甚至政治。作為女性,依附的悲哀凡例千年,一個世紀過去,又是一個世紀。真實地再經驗了,即成為永遠的缺失,竟能魔道般地——輪迴。

禁不住疲憊,汪瑾瑜也著了。

夕陽西下。王新國醒來。

悄悄地愛惜、撫摸還在熟睡著的瑾瑜的長髮,久久地回味,再回味。

肚子餓咕咕地叫了,王新國起床。實在不想動手做吃的東西。

汪瑾瑜也醒來了,她更是一幅懶洋洋迷糊糊地狀況。她不想下床,不想走路,更不想出屋子。

王新國拖著汪瑾瑜起床,又拖著她出了屋子,雙雙去了大食堂。

有生以來,王新國似乎是第一次如此地暢快地忙碌。他的眼睛和心都在不停地亢奮,邊吃著飯菜邊跟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都熱情地打著招呼。飯後回家,王新國一路不能停歇地大膽打量、甚至是盯視著身邊的妻子,好像偶有不留神的話,她就會消失不見了,更似如汪瑾瑜是從月亮上走下來的新鮮人。

他幾次試圖牽汪瑾瑜的手,都被汪瑾瑜躲閃開了。他想到了大學時的同桌,他的同桌總愛偷看前排的“長辮子”,嘴裡不停地默默叨唸:關關雎鳩,在河之舟……王新國想,要說“長辮子”好看那純粹是瞎掰,她除了那終於被剪掉的長及膝蓋的大辮子之外,論及其它各方面,想要跟汪瑾瑜比,那根本就是沒有可比性了,“長辮子”長得那模樣兒,叫醜。

汪瑾瑜這一餐可沒能吃下去多少東西,自打跨出了宿舍的房門,她就抑制不住心頭黯然的情愫。現在,走在王新國的身邊已經不再是以前那種能夠自我安慰的感覺了,以前,只是別人誤以為自己是這個人的媳婦兒,從今天以後,卻真的是了。

欲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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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夫妻,別樣心情。

“你,你能彈鋼琴是嗎”?王新國忽然發問。他見到過禮堂裡被拆了當劈柴燒火不著的琴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