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宇處理斑鳩肉時,姚石一直留意著他下刀的姿勢和刀刃的走勢。
姚石的目光,驚喜中夾帶著一絲複雜的意味。
有句行話,叫“三分勺工,七分刀工”。
母庸置疑,熟練的刀工是優秀廚師必須具備的基本技能。
而根據食材的烹飪方法,會有不同的切法。
不過大抵要求節省原材料,大小保持一致。
只是道理雖然簡單,想要做到這一點,沒有幾年的工藝很難達到標準。
而切斑鳩肉時,則需先做推刀切。
這種刀法適用於比較軟的原料,左手按壓好原料,刀和原料要垂直,刀切入原料後,立即向前推動,把原料切斷。
付宇這一套推刀切的手法,已經非常嫻熟老道了。
速度快,動作標準,切出來的斑鳩肉彷若一條條用尺子丈量過,肉眼可見的大小一致。
而剞花刀,更是直接混用了斜刀法與直刀法,切出了標準的麥穗花刀,而在收尾時,又混入了斜刀法與斜刀法,做出了松果花刀的收尾效果。
付宇在廚藝方面頗有天賦這一點,姚石看的分明,只是他沒想到,付宇竟然會進益的這麼快。
要是照著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上幾年,就會趕超自己了。
姚石心下感慨,嘴上不受控制的說道:“鯗,是指剖開晾乾的魚乾,而茄鯗則是切成片狀醃醋的茄子幹為主要食材烹飪的。”
“所以這道菜的難點就在刀工上面,其次則是各種輔料的搭配,以及調料的配比。”
付宇一邊剞著花刀,一邊仔細聽著姚石說的話。
說起來汗顏,他當初第一次知道店裡有這道菜時,愣是半天沒能正確念出菜名。
主要也是這鯗字平日裡實在不常用,他又文化程度有限,根本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現在聽姚石講解,才知道,原來是指的魚乾。
等付宇將斑鳩肉處理好,姚石又吩咐道:“將各種乾果去皮用油炸酥脆。”
孫慶寧主動上前給付宇打下手。
兩人配合非常默契。
姚石看著炸制的恰到好處的各種乾果,點點頭。
繼續說道:“將水髮香孤、鮮蘑、豆腐乾、紅綠青椒切成小骰子丁狀備用。切的時候,要注意,豆腐乾的大小和紅綠青椒務必一樣,這樣烹飪之後,擺盤的效果會更好一些。”
付宇點點頭,依言照做。
此時,張金玉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見姚石的廚臺前,圍了一圈人在學習烹飪,趕忙也擠上前。
看到劉雨晴站在旁邊,正滿臉驚歎的看著付宇切菜。
“怎麼是付廚掌勺啊?”張金玉用著兩人間方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劉雨晴同樣小聲說道:“姚廚讓的,付廚掌勺,姚廚在旁邊指點。你怎麼才過來啊?”
張金玉故作嘆息:“我現在是付廚的小跟班,付廚剛才吃完飯,我過去撿碗來著。我得把付廚伺候好了,再從他手底下偷師!”
劉雨晴一聽,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張金玉也笑了兩聲,想到什麼,低聲說道:“聽說以後你就是專管外賣這塊的點餐員了?那不也成付廚的跟班了嗎?”
劉雨晴翻了個白眼:“什麼付廚的跟班啊!就算是跟班,我那也得是姜姐的跟班。”
張金玉來的晚,看了一會兒,也沒看明白這是做什麼菜。
忍不住問道:“付廚這是做的什麼菜啊?我來的晚,沒聽著。”
劉雨晴說道:“茄鯗。”
張金玉聽後一愣,:“我滴個乖乖!竟然是茄鯗,付廚還會做這道菜?”
劉雨晴搖頭:“付廚說了,他不會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