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不理她。林丹雲哪會放過她啊,伸出十指要撓她癢癢,還沒近身呢,她自己先倒在沙發上笑個不停,舉起雙手說:“好好好,我說我說——”
揀起咬了一半的蘋果,做了個鬼臉,“就那麼在一起了唄!”林丹雲不滿,問:“那他有沒有說‘做我女朋友’或是‘我喜歡你’這樣的話?”何如初聽得打了個哆嗦,“噁心死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鍾越哪會說那樣的話,他連哄女孩子的甜言蜜語都不會說。可是他會做。
林丹雲不信,“那總要有人說吧!”盯著何如初看了半晌,問:“難不成是你追他?”何如初罵她胡說,“感覺對了就在一起唄!你真多廢話!”林丹雲“噢噢噢”地起鬨,“感覺對了——真文藝——”何如初打她,“你就欠人捶!”倆人又笑又鬧,滾作一團。
林丹雲撥了撥長髮,壓低聲音問:“鍾越有沒有——恩,你知道啦,有沒有做什麼——大人做的事兒啊?”笑得不懷好意。何如初死命打她,笑罵:“林丹雲,你瘋了!越來越來勁兒了啊。”林丹雲笑著搖頭,說:“我不信鍾越真是柳下惠,佳人在抱,不為所動。”
何如初叫起來:“我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我們很純潔的好不好。”林丹雲大笑,“純潔?這年頭還有人說純潔!哈哈哈——,那我問你,你們純潔到什麼地步!”她惱羞成怒。“關你什麼事兒啊?”
林丹雲湊過來問:“有沒有玩過親親?”何如初羞紅了臉,推她:“滾滾滾,大學怎麼唸的,滿腦子黃色的料。”林丹雲拍手哈哈大笑,“噢噢噢噢——你們還真是純潔啊——”
何如初被她笑得氣不過,脫口而出:“有什麼好笑的!我還到過他家裡呢。”林丹雲吃一驚,“真的假的?什麼時候去的?”何如初點頭,掩嘴說:“我昨天從他家裡回來。”林丹雲睃了她一眼,連連點頭,“何如初,看不出來啊,你連鍾越家裡都到過了!我小看你了。了不得了不得,醜媳婦都見公婆了——”
何如初怕韓張聽見,又該拿她說笑了,連忙擺手:“你小聲點,小聲點——”林丹雲哼道:“怕什麼,做了還不敢說啊!”聲音還是放低了。何如初低聲說:“鍾越很小就沒有媽媽,很可憐的。”
林丹雲聽了說:“怪不得他比同齡人都沉穩呢。人家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她默默點頭,說:“他房間什麼都沒有,除了一架子書,就是一櫃子獎盃獎狀。小時候韓張不老喜歡玩汽車模型那些東西嗎,我問他有沒有。他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說除了唸書,有時候就幫奶奶做點事。”當時她聽鍾越平平淡淡說起時,鼻頭酸酸的。
林丹雲聽了也默然不語,好半晌說:“鍾越好樣的,將來一定大有出息。”又笑說:“你心疼個頭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說到行拂亂其所為,掩嘴笑,“你在他家,是跟他住一塊兒還是——”
話還沒說完,何如初站起來撕她嘴,“越說越離譜!看我怎麼收拾你——”林丹雲大叫:“救命救命啊,謀財害命了,濫殺無辜啊,草菅人命啦——”
正鬧得不可開交,韓張推門出來,吼道:“你們說話能不能小點聲?天花板都震下來了!”臉色有些不好,說話氣沖沖的,誰得罪他一樣。林丹雲“哼”了聲,“我們說我們的,礙你什麼事了?你滾進去老老實實待著。”
何如初站起來打圓場,“好好好,我們會注意的。韓張,你忙你的去吧。我們坐一會兒就走。”韓張懊惱說:“我沒趕你們。”帶上門出來。何如初見他穿鞋,忙問:“你哪兒去?”他悶悶說:“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們聊吧。”帶上門,頭也不回走了。
倆人也不管他,照舊天南海北地侃。林丹雲看了看外面,說:“天快黑了,韓張怎麼還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