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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去之後,看到兒子躺在地上,曉霞坐在床上。父親一步過去就是兩個耳光,用力一把扯到床下。曉霞像沒事一樣,安靜的頭都懶得抬。
父母兩人合計著給兒子幫忙。父親找了根繩子。一直熬到晚上。他們兩人來到兒子的房子裡。曉霞溫順的配合父母,綁好手之後,母親還幫著曉霞脫了褲子,狠狠的看了兒子幾眼,就走了。兒子才做出要撲上去的樣子,就讓曉霞一腳踢到了床下。父母正在外面候著。聽到又是昨天的動靜後立刻推門而入。倆人心疼的扶起兒子。父親只說了一聲,快。母親就上去按住了曉霞的腿,父親死死的捏著曉霞的手。兒子費了很長時間才亢奮起來。在他那笨重的身體壓下來試圖挺進時,曉霞卻又大叫起來,豬,豬,豬……誰也不知道過了多麼長的時間,一切都結束了。連續幾個晚上都這樣。鄰居們在說起此事時,都說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富有人情味的聲音。幾天之後,老倆覺得差不多了,就不再強迫曉霞了,再說那樣也很浪費老倆的體力。
曉霞回孃家是件盛事。因為她每次從婆家出來之的後,就很喜歡脫衣服,一般還沒到孃家衣服就沒有了。大街上總是有不期而至的眼睛盯著她。從孃家再回婆家時,也是一件一件的脫。後來就不讓曉霞回孃家了,曉霞的父母也不願她回家。
曉霞一直在婆婆家待著。有一天,她從家裡的後窗戶跳了出去,跑到了山坡上,那裡有春天裡充滿各種慾望的青草,還有一群群歡快的豬。她在山坡上坐了很久,直到天黑。最後找到曉霞時,是在一個養豬的老光棍家裡,還是在老光棍的床上,依然是沒有穿衣服。曉霞回來後就被緊鎖在家裡。沒過多長時間,曉霞就懷孕了。誰也說不清這孩子是誰的。只是村裡的人風傳孩子是那老光棍的,但他那兒子無疑也是有份的。孩子出生後,被抱走了。曉霞沒見過一眼。別人說這孩子給賣了,還有說扔給豬吃了。至今也沒有人知道那孩子的下落。誰還能牽掛著那孩子的下落呢?
兒子的父母一直守著曉霞。直到有人說讓她和你兒子一樣不就用不著看了。於是曉霞也和她的丈夫一樣整日在床上了。她很少說話,也從不為自己的腿傷心。太陽每天東昇西落,曉霞就知道吃飯睡覺。當善於忘卻的人快將她遺忘時,又傳來了她的令人振奮的訊息。曉霞逃跑了,在一個夜深如醉的晚上消失了,只留下了十二個黃豆粒,院子裡的一株月季節也開出了五顏六色的花。人們猜測曉霞可能是趁人不注意時從家裡走的,可是她的腿早就折了。就算是小偷來偷人也不至於把人真的偷走,更何況那兒子也有知覺。誰也想不出曉霞是怎麼了,像是蒸發了,更像是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到現在,村裡還有人想不開。就在那天,村裡的老光棍也神秘消失了,那群豬也不見了。依然的風風雨雨後,世界還是那個樣子。
在給小柔講故事的時候,我格外鍾情於豬的愛情。人類所謂的男女愛情總是讓虛偽的表皮掩蓋了動物的本質,除了上床之外的任何愛情的禮儀都是令人疲倦的,其實上床有時也讓人疲倦。我親眼見過無數豬的愛情,就幾分鐘,未見得執手相看淚眼,也未見得茶不思飯不想,更未見得香消玉殞,唯一可見的就是一群快樂的豬娃娃的誕生。豬的這種簡單樸素的愛情概括了世間異性相處的真實情形,而自詡能思索的人卻將簡單變得複雜得無可可逃,這無疑是種退化。
我喜歡在小柔面前把我對愛情的仇恨說得天花亂墜,而小柔也和我一樣厭惡愛情,所以我們相處得一直令我懷念。對我講給她的這個故事,小柔很覺得無趣。我說你也太沒有人味了。小柔不以為然,曉霞的苦難只不過是為人的苦難中的一種,那麼多正常的人又有幾個能活得透明的春風陽光呢。大多還為如曉霞的漠不關心,或是曉霞的瞭然無知。在活下去的艱難的戰爭中,所謂理想的愛情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