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改革開放的視窗城市。我們的深圳。”小山說,“看,那裡是港口。”
佳寧看見數艘懸掛外國旗的巨輪停留,海水深藍色,白海鷗輕輕掠過。
“此處是東南亞少有的天然良港之一,每日吞吐大量的貨物,旅客。”
“觀光還是做生意?”
“都有。旅行者們很好奇,這個國家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可還有傳說中秀美的山水?沒有被常年的炮火轟炸掉?
也有敏銳而敢於探險的商人在這裡登陸我的國家,因為制度還在實驗階段,所以稅率優惠,他們運來汽車,電器,各種昂貴的工業製成品,在這裡以超國民的待遇開設工廠,他們帶走絲綢,寶石,高純度的蔗糖和橡膠,轉了手,又是好買賣——利潤像以石油的價格販賣海水。
可是沒有辦法,這個國家太飢渴,迫不及待的要以自己的血肉換的奶水來喝。你理解的,你們也曾是如此。”
車子進入鬧市區,街道整齊,綠意盎然。廣場上,噴泉旁,亞熱帶的樹木生長的矯健茁壯,開出豔麗的花朵,綠樹間是座座摩天大廈,玻璃磚的外殼,在藍天下熠熠生輝。膚色各異的人,徒步,開車,佳寧看到的是一張張意興盎然的臉孔。
小山伸伸手:“對,右轉,看到最前面的酒店?在那裡停下來。”
她看看外面,又在反光鏡裡看看周小山:“像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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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貿易,有了人,有了覓食和取樂的需要,通關的埠口最先繁華起來。這個城市裡有高階的旅館,精緻的食物,美麗的女人和,男人,還有危險而刺激的娛樂。”
“誰是大老闆?你的那個‘長輩’?”
“當然不。這裡太大太繁華,很多強大的勢力只能分得一杯羹。我們在這裡有自己的碼頭和部分產業,我偶爾來這裡提取貨物,僅此而已。……車子就停在這吧,我們走。”
佳寧拿自己的揹包,小山從車子的後備箱裡提了黑色的皮包。
她看一看:“不是說放假嗎?怎麼還有任務?”
“隨身常備。”他走上前,空著的一隻手攬她的腰,“走吧。”
富麗堂皇的酒店正門是模擬凱旋門的造型,數個白人侍童笑容可掬的迎送衣著華麗的過往的客人。西洋式的外觀卻有地方特色的洞天,進了大門又是另一重庭院。日光被天井上方綠色的玻璃柔和的過濾,投射下來,溫暖舒適。石子鋪路,綠藤纏繞亭臺軒榭,清清淙淙的噴泉跟著鋼琴聲起伏流淌,透明的觀景電梯上上下下,雅座上有人親密的攀談,用金筆在合同上簽字。
沒有人過多的注意穿過大堂的這一對,墨鏡遮住了他們漂亮的眼睛。年輕的情侶觀光客而已,尤其此時,訪問督麥城又有極佳的理由。
華麗的海報自酒店三樓垂下,世界上最著名的魔術師搭檔齊格菲和羅易從美國移駕此地,將帶著他們的白虎白獅在這裡做精采絕倫的演出。
“北京話這叫什麼?戲法,對不對?”電梯裡,小山問佳寧。
“嗯。”
“你喜歡看嗎?”他在陽光下看她細緻的面板,挺秀的鼻樑,隱在黑髮中小小的耳垂兒,他微微低下頭。
“為了這個帶我來這兒?”
“電動不是打完了?”
她想一想:“剛到美國的時候,去維加斯玩,他們演出的票價比席琳迪翁的演唱會還要貴上一倍。我考慮了一下,還是用那些零用錢換了幣子去玩老虎機。”
“賭鬼。”
她剛要抬頭橫他一眼,他作勢要親她唇,佳寧低頭。
電梯“叮咚”一聲到了23樓,小山攬著她下來。
兩個房間。
她之前想錯了。
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