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壯漢眼睜睜地看著同伴手上的指甲蓋由紅變紫,由紫變黑,最後完全從指尖脫落,還帶著被剜下來的碎肉。
整隻手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面目了。
池聘將目光緩緩移向他。
這個壯漢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門口衝,池聘兩大步飛跨過去,一個相當於幾百公斤重量的側踢狠狠楔在壯漢的腰眼處。
壯漢撕心裂肺地嚎了一聲,衝撞到旁邊的牆壁上後在地上滾了兩圈,被池聘一腳蹬在脖頸上。
“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哭花了臉。
池聘面無表情地架起壯漢的一條腿,在他驚恐萬分的目光中,兩隻手狠狠扳住他的小腿,阻止其回彎。一隻腳抬起,重重地朝膝蓋以上的部位砸下去,立刻聽到咔嚓一聲。
壯漢眼珠子都瞪圓了,嗓子像被堵死了,喊都喊不出來。
池聘又一腳下去。
壯漢疼得整個人在地上痙攣抽搐。
池聘一腳接著一腳,上演了一出殘暴的反關節酷刑。
最後,只剩下一個警察。
攔著吳所畏不讓走的警察。
這名警察癱倒在地,面白如紙,褲襠溼了一大片。在局子待了這麼多年,打人的見多了,可這麼打人的,還是頭一回見。
池聘緩緩地朝他走過去。
他嘴唇反覆開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大汗珠子成串的從腦門滑落。
池聘直接從旁邊抄起一條板凳,結結實實的甩在警察的腿上。板凳散架,一條凳子腿兒楔在警察腿上,上面有一根鋼釘,直直地穿透警察的腳腕,扎進牆面兩寸深,將這條腿狠狠地釘在了牆上。
郭城宇站在外面,聽著裡面的嚎叫聲已經有點兒變調了,便朝剛子說:你在這盯著,我進去瞅瞅。”
這也就是郭城宇進去了,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沒法把池聘從裡面拉出來。
他壓抑得太狠了,已經足足有三天沒見到吳所畏,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心中的苦悶已經快把他憋瘋了。
池遠端手中的勢力遍佈整個京城,他最擅長的事就是藏人。
他既然把吳所畏扣下了,就有本事不讓池聘找到。
由於他的身份特殊,外出都有保鏢和警衛隨行,即便派人跟蹤也不能近身。這三天來,他白天除了忙於公職,時不時進出一些酒店會所,行蹤不定。等他從這些地方出來,池聘的人再進去,費盡周折打探到池遠端停留的房間,那裡早就被清空了。
晚上,池遠端如同往常一樣回家睡覺。
池聘太瞭解池遠端了,直接質問沒有用,正面起衝突更沒有好處。池遠端現在就盼著池聘跟他硬來,好給他一個狠治池聘的藉口。
所以池聘只能智取。
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鎮定多久,吳所畏和那批蛇不同,那批蛇被藏個一年半載,他除了擔心沒別的。可吳所畏就不同了,吳所畏被人扣下,他這邊簡直是抓心撓肝的。
剛子帶著幾個人進了地下室,把那三個昏迷不醒的人架了出來。
“送到醫院還是……”徵求池聘的意見。
池聘陰沉著臉說:“誰找來的就送到誰那去。”
剛子點點頭,示意那幾個人跟他走。
郭城宇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池聘的肩膀。
“這麼給送過去,不得把老爺子氣死?”
池聘腦門青筋暴起,作為兒子,有些太損的話實在不好背後說。
郭城宇瞧池聘的面色不太對勁,忍不住開口問:“你不會要來強的吧?”
池聘叼著一根菸,眉骨處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說不準,狗急了還會跳牆呢。”